“公主厚爱,只是潘某今日尚有公务在身,恐难画下公主嘉貌,来日必亲自登门为公主作画。”
潘樾拱手,声音柔和,面色如常,可被衣袖半遮住的手却青筋暴起。
“哦?春迢那便去告诉父皇,停了潘公子的官,等本公主哪日看了画,满意了再让潘公子公务在身。”
微生既月娇笑着,手摇着团扇,笑声如银铃入耳,却惹的下首的公子无一不是浑身冷汗,瞧瞧柔嘉公主,便是要废一个人的官,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潘樾面色微变,他沉沉叹了口气:“公主厚爱,樾为公主作画,是三生有幸,不敢推移。”
“潘公子识趣就好。”
微生既月手抵着下巴,摇着扇看着潘樾,潘樾跪在院中,握笔的手轻轻颤抖,手中用力,险些生生捏断了手中的毛笔。
香点燃飘出轻烟,时间缓缓流失,一张又一张的美人图呈到微生既月面前,她只是轻撇了一眼。
“重画~”
两个字,两个时辰间,潘樾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行了,本公主累了,春迢请潘公子,去公主府继续作画。”
说着,微生既月已经站起了身,她自潘樾身边而过,只余满地馨香。
……
潘府内,潘樾死死攥着拳,目光阴鸷,阿泽有些愤恨的开口:“这柔嘉公主分明就是折辱您!”
“够了,不需多言!”
小厮的声音自门外而来:“公子,老爷请您。”
潘樾舒展了眉,他轻吐了口气,缓步走了出去,未到正厅就听见了潘绘泼皮无赖的声音。
潘樾缓步走了进去,见他走来,潘绘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领。
“你算什么东西,以为得了郡主青眼就能一步登天,呵呵,还不是要被那种疯子折辱!”
潘绘恶狠狠的盯着潘樾,潘樾轻笑一声,推开了潘绘,目光轻蔑,继而开口:“那总比你,一个也求不住的强。”
“你!”
潘绘闻言,怒意从心起,握拳就要动手。
“是谁在此,污了我家公主名声!”
春迢的声音自院外而来,她走进了正厅,目光在潘绘举起的拳和潘樾的脸上流离的片刻。
回眸看向持剑的黑衣侍卫:“持峥,辱了公主名声,该当何罪?”
持峥微微颔首,轻声开口:“辱公主者,杀。”
潘瑾急忙上前拱手见礼,额间冒冷汗,半抬眸看着春迢,语气颤抖:“春迢姑娘,小儿多有得罪,口无遮拦,绝无半分辱没公主之意!”
“潘大人,我们公主府的规矩,你懂的,潘公子这般口无遮拦,可如何是好?”
春迢勾了勾手指,潘瑾附耳过来,春迢笑着,半抬眸看向潘樾。
“公主仁善,自然也知道您爱子心切,公主今日见了潘大公子所作之画,尤为心悦,不如就让潘大公子,陪伴公主几日,哄好了公主,自然也不会要二公子的命。”
春迢声音并不算小,潘樾听的一清二楚,潘瑾目光游移,在潘樾身上看了片刻,继而拱手说到:“请公主放心,小儿自当陪伴公主左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