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一拥而上，却被张桂源抬手制止。他看着手臂上的血痕，忽然低笑。
张桂源"还是这么野。"
他打横抱起程十鸢，不顾她的挣扎，径直走向马车。
张桂源"放心。"
张桂源"这次我会建一座更大的金笼，让你再也飞不出去。"
他在她耳边轻语，语气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
程十鸢被扔进铺着软毯的马车，车门"咔嗒"一声落锁。透过车窗，她看到杨博文和左奇函被暗卫押着，张函瑞则不知所踪。
马车缓缓启动，张桂源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张桂源"好好伺候良娣，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车帘落下前，程十鸢最后看到的是杨博文复杂的眼神，和左奇函紧握的双拳。
——终究还是，逃不出这座牢笼吗？
马车驶离边城，向着京城方向而去。程十鸢蜷缩在角落，手中紧紧攥着那枚金镶玉耳坠。
车外突然传来张桂源低沉的声音。
张桂源"你以为他们真是来救你的？"
程十鸢不语。
张桂源"他们都是想利用你。"
他的声音带着讥诮。
张桂源"只有我，十鸢，只有我单纯地想要你这个人而已。"
程十鸢闭上眼，泪水终于滑落。
她不知道谁真谁假，只知道从始至终，她都只是权力游戏中的一件筹码。
而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华丽丽的分界线————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三日，终于抵达京城。程十鸢被直接送进东宫最深处的一座别院——"栖鸢阁"。名字雅致，却是实实在在的金丝笼。
院墙高耸，门窗皆镶着精铁，连伺候的宫女都是哑奴。张桂源将她安置在此，再未露面，只每日差人送来珍馐美馔、绫罗绸缎，仿佛要将三年缺失的补偿尽数补回。
第四日深夜，程十鸢正对镜梳发，镜中突然映出一道身影。她猛地回头，见张桂源不知何时站在屏风旁，一袭玄色常服，墨发未束，手中端着白玉酒壶。
程十鸢"殿下何时学会做梁上君子了？"
程十鸢冷声讥讽。
张桂源不恼，反而走近，取过她手中的犀角梳。
张桂源"三年前你逃走那晚，也是这样的月色。”
他执起一缕她的长发，细细梳理。
程十鸢欲躲，却被他按住肩。
张桂源“别动。”
他动作轻柔，梳子划过发丝，带来战栗的触感。程十鸢屏住呼吸，镜中映出他专注的眉眼，那般深情，几乎要以假乱真。
张桂源"镇北侯的嫡女下月入宫。"
他突然开口，气息拂过她耳畔。
张桂源"但你永远是我唯一的良娣。"
程十鸢嗤笑。
程十鸢"殿下是要我感恩戴德？"
他甚至都不敢承诺，她是他唯一的女人。也是，在她之前或是在她之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会入这东宫的大门，哪个国家的皇帝后宫就只有一人呢？而且还是她这种没权没势的孤女，更是不足为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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