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浚铭"姐姐来得正好。"
他递来一套粗布衣裳。
陈浚铭"换上这个,我们连夜离开。"
程十鸢匆匆更衣,突然问道。
程十鸢“温姐姐呢?”
陈浚铭"放心,她有漠北使团护送,太子不敢动她。"
陈浚铭轻笑道。
那就好,只是她不能履行承诺,送她出嫁了……
马蹄声起,程十鸢最后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那里有她恨过的,爱过的,辜负过的,也守护过她的人。
程十鸢“走吧。”
她轻声道,攥紧了狼头令牌和鱼形玉佩。
夜色如墨,马车向着北方疾驰而去。程十鸢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此刻,她终于不再是笼中雀。——而是破笼而出的鹰。
————华丽丽的分界线————
漠北与荣国交界的边陲小镇,风沙常年肆虐,却因地处商道,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程十鸢的茶肆开在镇子最热闹的街口,青瓦白墙,门前悬着一块榆木招牌,上书"栖鸢茶舍"四个字,笔锋清瘦,是她亲手所题。
三年了。
她站在柜台后,指尖轻轻拨弄着算盘,听着茶肆里南来北往的客人闲谈。
"老板娘,再来一壶'雪芽春'!"有熟客高声唤道。
程十鸢抬眸浅笑,亲自提壶过去。
程十鸢"刘掌柜今日气色不错,可是生意有起色了?"
那商人哈哈一笑:"托您的福!上次喝了您配的药茶,我这老寒腿舒坦多了!"
程十鸢含笑斟茶,手腕上的银镯轻轻晃动。这是她来到边城后自己打的,再不是从前那些金玉之物。
茶肆后院,张函瑞正坐在石凳上晒药。他依旧一袭蓝衫,鱼鳞状的耳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只是眉宇间的阴郁散了许多。见程十鸢进来,他抬头道。
张函瑞"陈浚铭来信了。"
自从他们来了这边之后,陈浚铭就开始跟着商贾学走脚,茶肆里的茶叶药材很多都是他从各地带回来的货 ,有的甚至及其罕见,他全国各地的走,自然消息就灵通了些,每每遇到什么事情,他都会书信给程十鸢。
程十鸢接过信笺,展开一看,眉头微蹙。
程十鸢"他说漠北王庭近来动荡,左奇函被调去了西境驻防?"
看来这次陈浚铭是去漠北了。
张函瑞点头,他也是平时从过往的茶客嘴里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拼拼凑凑的总能了解个大概。
张函瑞"陈奕恒继位后,对旧部多有猜忌。"
程十鸢沉默片刻,将信纸折好。
程十鸢"也好,离得远些,更安全。"
无论他们当年是多么的要好,总归是君臣有别,左奇函又战功赫赫手握重兵,很难不被猜忌吧,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不知道温姐姐现在在漠北过的如何了?算了,以她的性子,总归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吧!
她转身去整理药柜,指尖却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瓷瓶。张函瑞眼疾手快地接住,两人的手在空中相触,又迅速分开。
三年朝夕相处,有些情愫心照不宣,却谁都没有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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