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掀帘进去时,云为衫果然看见有人在煮水,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熬药。
只见这位身上只披了件外衫,如墨般的发散下来,好似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
心想,这个人不怕冷吗?不过转而一想,一直不曾出门,只在房间里待着倒也不会很冷。
那人停下手里扇炉子的蒲团,抬头看见宫子羽时倒也不太惊讶,只是看见他还牵着个女孩时,只是惊喜了一下,便恢复了开始的神色。
宫子羽先开口问。
“你不冷吗?”
雪重子开口道。
“血气足,学学吧,年轻人。”
说着,就站了起来,看向云为衫。
云为衫看向宫子羽,示意自己应该叫对面这位什么,宫子羽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有些为难的回答说。
“我从认识他起,就一直喊雪重子。”
雪重子走进了些,浑身都像是被药味给浸透了一般,替宫子羽回答了云为衫的疑问。
“喊我重子哥哥便可。”
宫子羽立马道。
“不行,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喊哥哥的,别太亲切,还是喊雪重子吧。”
雪重子低头笑道。
“连名带姓,你不觉得很不礼貌吗?宫子羽。”
宫子羽这么一听,好像确实不太礼貌,难怪他刚刚在外头喊,雪重子却故意装听不见,于是改口说。
“哥,行,就喊哥,只要别喊重子哥哥就行,怪怪的。”
云为衫哭笑不得,心想,宫子羽怎么能这么幼稚?
她思索了一下,才说。
“雪大夫好。”
雪重子对于这个称呼倒是十分满意的样子,点头应了几声。
“云姑娘,请坐。”
宫子羽皱着眉,这个雪重子对自己心爱的人这么献殷勤干什么,真是可恶,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外貌对任何女子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啊。
要不是今天有事求他,宫子羽可不想带自己心爱的女子过来。
云为衫选了个椅子坐下来,宫子羽便坐在了她的旁边,对雪重子说。
“我今日来找你,是想问,有没有一种香,既可以一直保留且对人体无害,但又不易被人察觉。”
雪重子凝眸,看向云为衫,却看不出云为衫有任何的病症,最多就是有点焦虑,睡得不太好而已。
便问。
“你要用来做什么的?”
宫子羽摇摇头,解释说。
“倒不是我用,是给阿云家的衣服上缀香料用。”
云为衫看向宫子羽,很是意外,心里有实在忍不住窃喜。
“你知道我铺子最近被人刻意抹黑的事情?”
宫子羽伸手握住云为衫,道。
“我娘亲告诉我的。”
雪重子看着宫子羽这样毫不忌讳就摸女子的手,便从旁边抓了片知母放于中指与大拇指之间不动声色的对着宫子羽的咸猪手弹了过去。
宫子羽疼的立马收手,委屈的说。
“你干嘛。”
雪重子全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悠然自得的说。
“打你个好色之徒。”
云为衫抬起袖子遮住半张脸,轻声笑了起来,还不忘补了句。
“活该被打,让你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