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思索了一番,说。
“我得在家照看孩子,衫儿她爷爷奶奶年纪又大,就你云姑姑和叔跟去就行,真是麻烦你了。”
宫子羽连忙摆手。
“哪里的话,婶婶客气了。”
云爹也说。
“孩子,你可真是帮了我们家两个大忙,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宫子羽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说。
“不用谢,不用谢,我和衫儿都是从小到大的交情,我来你们家都这么多次了,再说这样的话,反倒是生疏。”
如此说了一番后,云娘和云爹才没有继续说道谢的话。
云姑姑似乎又清醒了一些,说。
“这几天的天气变化快,我可得带几件衣服给娇娇,嫂子,你给我几件盼儿的衣服罢。”
云娘说了句好,才起身去房间里拿了衣服出来。
云姑姑临走时,云奶奶红着眼眶忙嘱咐说。
“我的儿,路上一切可都得听你哥的话,可别犯傻。”
云姑姑点点头,一如正常人的样子。
云奶奶欲言又止,她害怕到时候看见的不是娇娇,而是别人家的孩子,自己的囡囡又该疯,可真是命苦。
眼见着云姑姑跟在云爹后面越走越远,云奶奶更加忧虑起来,叹了口气,抹了把泪。
“我家囡囡的命,怎么就这样苦。”
云娘劝解着说。
“都说否极泰来,把霉运熬过去就好了,总有好日子来。”
经历了一天一晚上的路程,可算是在破晓时,他们的马车到达了京城。
宫子羽上次来京城时还是去年年末陪老太太过年的时候住了一个月,再回来时还是很陌生。
宫子羽带着众人进了城门后,立马便有人来相迎,原来就是宫府的人。
云爹自见过宫子羽家以后,就觉得那是他见过最富庶的人家,没想到如今进了京城才知道,原来宫子羽的本家更是富贵非常,一眼望过去全是他不曾见过的精致物什,心下暗暗想道。
他们家既这样有钱,想来是看不上自己这样的穷苦人家,本来以为云为衫开了个铺子,好歹能攀上宫家一点,如今想来还是算了。
自己家的女儿可不能去这样有权势的人家,容易被人看不起就算了,甚至说不准还得给他们家做妾。
一时间又是伤心但又庆幸自己的女儿还小,不急。
这府里的家仆只认识宫子羽,所以自然只有对着宫子羽才恭敬,一路上都是三爷三爷的叫着,宫子羽尤其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总觉得别扭,毕竟在家里头,那些人都喊的是他的名儿。
穿过抄手游廊,便进了前院正厅,不过宫子羽后面跟着的众人只能在外头侍立,不能进去。
云爹和云姑姑也不敢四处张望,免得失了体统,平白闹成笑话,因而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
宫子羽见云爹和云姑姑如此拘谨,便对下人道。
“你先带着他们俩去我一直睡的那间厢房,帮我好生招待些。”
几个婆子连声说是,这才引了云爹和云姑姑往另一个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