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分不清自己的情绪是因为嫉妒还是占有欲作祟,但有一件事是毫无疑问的——他不可能让宫远徵把人带走。
宫远徵:“哥……”
宫尚角眼也不抬便回绝了他的提议,临走时,只留了句让他好好养伤的话。
然而一直默默观察着这兄弟俩的宫子羽却发觉了一丝古怪。
等到其他人都退出去后,宫子羽才凑到床前,压低声音开口。
“刚刚宫二看你的眼神,好像不对劲。”
宫远徵愣了愣,“你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他在你说了那些话之后明显表情变冷了吗?”宫子羽撇撇嘴,坐回了椅子上,“依我看,他就是不想把人交给你,指不定哪天就背着你把人偷偷处理掉了。”
宫远徵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的确,哥哥的情绪变化太过外露,他刚刚也感受到了。
但他以为哥哥只是不喜他为女色所迷。
宫子羽说的话虽有挑拨关系的嫌疑,却也有几分道理。
想到从角宫拖出来的那一具具尸体,宫远徵闭上双眼,攥紧被子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
*
入夜,月朗星稀,宫远徵从徵宫那条小径穿行而来,纵身一跃,整个人便潜伏到了角宫正中央那间屋子的屋顶处。
这屋子的后方便是宫尚角常常用来拷问他人的房间,宫远徵对角宫的一切都很熟悉。
他正打算从右手边那颗树顺势而下,却不期然听到了一阵男女的交谈声。
“不、不要了……呜…受不住了…”女人的嗓音柔软,叫起来跟猫儿抓似的,分外熟悉。
“今晚怎的这般没力气?”男人哼笑道,似乎又坏心眼地做了些什么,惹得女人低呼出声。
宫远徵耳朵腾地红了起来。
他只是想把杳杳偷偷救出来,没成想会听到他哥的墙角。
“还不是怪你,一回来就拿我撒气,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喝茶,哪里惹到你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再来一回?”
“才不要。唔——”
里面的动静又渐渐大了起来,宫远徵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这女子的声音……怎么会和杳杳那般像?
怎么说也同钟媚儿耳鬓厮磨了半个月,宫远徵确信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可……哥哥怎么可能和杳杳……
有那么一瞬间,宫远徵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另一个噩梦。
他最尊重信赖的人,和他心爱的人,竟然背着他有了首尾,甚至合起伙来欺瞒他。
难怪金复的眼神会那么微妙,也难怪连宫子羽都察觉出来了宫尚角的情绪。
只有他一个人像傻瓜一样,还在为了那个女人的安全而担心焦急。
宫远徵只觉得心脏突地一跳,几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疼,一时气血上涌,忍不住又吐了口鲜血出来。
这一下动静颇大,惊扰到了密室中的两人。
“金复!去看看屋顶上是什么人!”宫尚角厉声令道。
钟媚儿听着系统播报宫远徵一会降到0%一会升到100%的爱慕值,对于屋顶上偷听那人的身份已经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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