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层纱衣,根本遮不住什么,宫尚角眼神暗了暗,喉结微动。
宫尚角:“把衣服穿好再过来。”
他没计较她这几句出言不逊。
钟媚儿对男人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最开始的时候她喜欢不断试探对方的底线,各种使唤他们、麻烦他们。时间久了,他们就越来越习惯她的颐指气使,也习惯了身边有她的存在,便愈来愈离不开她了。
所以这会儿,宫尚角对她让步,她反而更往他的底线上踩。
钟媚儿:“公子,你亲自来帮我穿不是更好吗?”
说着,便袅袅婷婷地下了床,径直往宫尚角腿上一坐,还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下去。”宫尚角生平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女子,哪怕是在秦楼楚馆,也没有这般赤身裸体就……
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钟媚儿掩嘴一笑,抬手把那件薄衫塞到宫尚角手里,靠得离他更近了些。
“这里好冷,公子帮帮我好不好?”她的声音柔媚,伴随着轻笑传入宫尚角耳畔,勾人极了。
宫尚角蹙眉看了看手中那薄薄一片布料,最终还是僵着脸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用外袍把怀里的女人仔仔细细裹了起来。
钟媚儿:“公子这是做什么?”
宫尚角:“不是说冷?给你多穿点。”
女子不满地抿唇,搂脖子的力道更用力了几分。
宫尚角瞧见她吃瘪的样子,虽然还是那副不言不语的神情,但眉眼却带了些笑意,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被人使唤了。
*
一连七日,只要宫尚角来密室,钟媚儿就想尽各种办法撩拨他,做出一副对他颇有情意的姿态来。
宫尚角嘴上依旧刻薄,但内心显然很受用,好感数值一升再升,在好感度破百之后,爱慕值也升到了15%。
原本他打算的是把人囚在密室里,玩够了直接扔出宫门便是。
但如今,在钟媚儿偶尔跟他吹枕边风的影响下,宫尚角渐渐有了些别的想法。
这女人既然对远徵无甚情谊,那么在他把上官浅解决之后,把她换个身份娶回来也不是不行。
宫尚角抚弄着钟媚儿一头如瀑的黑发,独自沉思着。
上官浅的身份不简单,他能感觉到她所图不小,明里暗里总在打探些什么,他之所以没处理,是在等一个一击即中的时机。
宫尚角垂下眼睫,凝视着怀里的女人,雪肤红唇,即使睡着了,也美得艳丽。他想起白日里她那双眼眸笑意浮动的模样,潋滟勾人,一低头一抬眸皆是风情万种,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也一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真真假假的话被她调笑着说出来,他便也跟着信了五分。
宫尚角又想到宫远徵。他清楚他对她的心思,但郑杳杳绝不是远徵能把控住的那种女人。
远徵和她也并不般配。
但他不一样。
即便日后郑杳杳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他也有把握能把人牢牢抓在掌心里。
他与她坏得势均力敌,最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