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紫商带着不少侍女鱼贯而入,钟媚儿温婉一笑:“大小姐客气了,留几个人帮我洗漱便好。”
宫紫商见她衣衫凌乱,发髻披散,心中也生出几分怜惜:“好,那你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喊我。”
钟媚儿笑着点头,一副大家闺秀做派,只是眼圈微微发红。
看得宫紫商越发觉得宫子羽过分禽兽。
人家好好的姑娘,还没正式过门就失身于你,说出去不知道要被人怎么戳脊梁骨呢。
宫紫商一出去就恨铁不成钢地把守在门口不敢进去的宫子羽狠狠数落了一顿。
宫子羽自知理亏,难得地没回嘴,只默默听着。
宫紫商:“我看她也挺可怜的,心里难受,也不敢在我面前哭出来。”
宫子羽心疼得直蹙眉:“她……哭了?”
宫紫商:“废话,人家被你这样对待,能不伤心吗。”
宫紫商又道:“啧,我真是没想到你饥渴成这样,简直比我还过分。”
宫子羽面红耳赤别过脸:“我、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成为借口?切~”
“我现在身上戴孝,孝期一过我一定风风光光娶她过门!”
“唉,你跟我说这么好听有什么用?你去跟郑姑娘说啊。”
宫子羽急得不行:“那怎么办,要不我去道歉?她会原谅我吗?”
宫紫商白他一眼:“明天去吧,等她缓一缓你再去道歉。”
宫子羽呐呐应声,心里懊恼莫名。
唉,果然喝酒误事,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
地牢里,宫远徵正从侍卫的托盘上拿回自己被搜剿的各种小物件。
见宫尚角出现在拐角处,他阴郁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哥,你来了。”
宫尚角给他披上厚袍,低声道:“走吧,到我那去喝会茶,这两日你受苦了。”
宫远徵点头,跟在他身后出了地牢。
“贾管事怎么可能是魅?”
宫远徵把茶杯放回原位,语气惊疑不定。
宫尚角:“所以,想必这令牌是有人栽赃。”
“哥的意思是说,宫门内除了云为衫,还有无锋刺客?”
“我的猜测是这样。”
宫远徵犹豫道:“哥,上官浅会不会……”
“她目前嫌疑不大。”
宫尚角见宫远徵沉默下来,又说起宫子羽要在三个月内通过三域试炼的事。
闻言,宫远徵不屑地笑了笑:“他这么废物,第一关怕是就过不了,哥哥你等着看笑话就是了。”
宫尚角把茶杯放到一边,突然说:“远徵弟弟,今日羽宫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宫子羽将成婚之日定在了三个月之后。”
“成婚?”宫远徵脸色立刻沉下来,手指紧紧攥住茶杯,“为什么突然提前?他不是要守孝三年吗?”
宫尚角:“羽宫的下人那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似乎昨夜宫子羽喝醉之后,强迫了……”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宫远徵手里的茶杯霎时碎成无数块碎片。少年眉眼间还未完全褪去稚气,此刻怒意勃发,倒显得英气逼人。
宫尚角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远徵弟弟,既然那位郑姑娘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执着呢?”
宫远徵气急,眸底猩红:“哥,她是被迫的,她绝不会——”
宫尚角:“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为了她好像有点失去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