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看了一眼怯生生站在那的钟媚儿,坚定道:“我与郑姑娘两情相悦,请长老们应允。”
这显然是坐实了两人先前便有所接触,早已暗生情愫。
宫远徵认定这是宫子羽的阴谋诡计,眼底涌出几分燥意,“宫子羽,你少在这胡说八道,郑姑娘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一句话?”
宫子羽也来了气:“我是现任执刃,本就应我先挑选新娘,远徵弟弟,你只能挑我剩下的。”
他故意加重后半句话,宫远徵收起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冷不防掐住他的脖子,“执刃?你是不是老执刃的亲生子还难说呢……”
“你说什么?”
“远徵!”
两道带着怒气的声音同时出现,宫尚角想拉住宫远徵,但没拉住,两人顿时在大殿上公然大打出手。
月长老被气得不轻,连声怒斥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直到宫尚角出手,两个人才停下动作。
“远徵,你怎么能说这种话?”雪长老痛心疾首,宫远徵却只是别过脸去,不置一词。
宫子羽满眼怒火,瞪着宫远徵和宫尚角怒道:“你们俩一个编排我母亲生前的清白,一个与我父兄的死干系甚多,到底是何居心?”
宫尚角嘲弄地看向他:“无凭无据,开口就是栽赃他人,你不配做这个执刃。”
宫子羽勉强冷静下来,扬起下巴:“证据,我迟早会有的。”
宫尚角只是依旧一脸冷郁。
宫子羽心知自己此刻什么都没有,多说无益,只有行动起来,才能证明自己。
他当即便牵起钟媚儿的手,拂袖而去。
宫远徵:“你——”
宫远徵想追过去的脚步被宫尚角拦下:“远徵,不过一个随侍,不宜此时相争。”
宫远徵只觉得嗓子发哑,低声道:“哥,可是——”
“再要紧的事,也等查清了无锋刺客之后再说。”
宫尚角的话总带着莫名的威慑力,宫远徵早已习惯了顺从他。
宫远徵:“那就听哥你的。”
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默默飘向那个被宫子羽牵着往前走的身影。
宫尚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越发对那位浑元郑家的小姐提高了警惕。
能够让他两个弟弟公然在执刃大殿上为她争执,她手段倒是不少。
*
宫子羽一时冲动把人带出了大殿,回到羽宫后才后知后觉有些害羞和不知所措。
他把她带过来了,那……她以后岂不是就住在羽宫了?
自然也就是他的随侍,他日后的妻子了。
宫子羽白皙的脸颊变得通红,只徒劳地用书挡住自己,却不知连书都拿反了。
金繁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不忍直视。
还是钟媚儿先打破了尴尬的安静:“羽公子,我可以回客院拿一下东西吗?”
“有些重要的东西落在那儿了。”
她的声音如涓涓细流,清冽透彻,听着便能抚平人心中的躁郁。
宫子羽微微拧眉道:“那让金繁陪你去吧,宫门地形复杂,你一个人怕是不会走。”
钟媚儿柔声应是。
她娇怯的样子更让宫子羽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果然,她的确对自己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