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打开门的瞬间,正好撞上了沐浴后回来的钟媚儿。
一身白色素裙,露出优美细长的脖颈并半截雪白的肩,细腰以一根翠色腰带系住;乌发如泉,用玉钗松松簪起,被热气蒸腾后的双颊染上一层薄红,艳若桃李肤如凝脂,一望便知万种风情。
宫远徵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把她的衣领拉起来遮住了那截香肩。
宫远徵:“在徵宫中怎可穿的这般、这般有伤风化!”
可惜这衣领越扯越松散,宫远徵几乎一低头就能看见女人微敞衣襟下的那抹雪白。
他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整张脸霎时红了个彻底。
钟媚儿慌乱地捂住胸口,羞怯道:“公子,这衣裙……似是大了些。”
宫远徵看她低着头不敢抬起,也不敢看他的样子,莫名也不自在起来,支吾道:“那…你早点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钟媚儿柔柔的答了他一声,“好。”
声音轻而软,仿若羽毛在他心间轻柔划过。
宫远徵脚下的动作僵了一秒,很快又恢复如常。
……
一夜过去,天渐渐亮起,山谷中的浓雾在日照下变淡,不时还有鸟叫声从竹林中传来。
钟媚儿刚醒,就听到了系统的播报声。
系统:“宿主,宫远徵的好感度升到了50%。”
钟媚儿有些意外:“才一天不到,这么快?”
系统:“他……他昨天做梦梦见你了。”
钟媚儿:“哦~”
原来是把她当作幻想对象了,难怪涨这么多好感度。
钟媚儿昨晚一夜无梦,难得睡了个清净觉——往日在云梦阁,寒衣客总爱搂着她睡,睡着睡着就不老实起来。
只是睡她隔壁的某人,恐怕就睡得不怎么安稳了。
仆人:“徵公子,您……不起吗?”
仆人望向依旧躺在床上的少年,有些疑惑地发问。
徵公子平日最是守时,往往日出前就早早去了医馆,今日怎会辰时了还待在床榻上?
宫远徵冷冷道:“身体有些不适,我想再歇一会。”
仆人应声告退。
直到听见房门重新被关上的声音,宫远徵才松了口气。
他先是小心地换上一套新寝衣,然后翻身下床,红着脸把那条被不知名液体浸湿的裤子直接用火折子烧了个干净。
看着那堆灰烬,他心里越发气恼。
他怎么会梦见那个蠢笨又娇弱的女人呢?难道他的审美变得这么差了?
那女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手无缚鸡之力,闻几分钟毒粉就要晕倒,简直比兔子还没用。
宫远徵努力摒去脑海中那些绮丽大胆的杂念,收拾好心情后才一把推开房间大门,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仆人:“徵公子,少主派人来接郑小姐去客院了。”
宫远徵压下心中翻腾起的莫名情绪,轻蹙眉头:“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调养好,日后还需来医馆服药。”
仆人:“是,小的会同少主转达的。”
宫远徵抿唇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起身。
宫远徵:“不必少主劳烦人过来接了,我把人送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