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怯生生的将脸从被子里露出半截来,脸颊一侧红了一片,红点紧贴于皮肤,症状尤其古怪。
领头守卫质疑地说。
领头守卫你说害怕传染,为何云为衫姑娘不在自己房中,反而来你的房中?
这时,上官浅笑脸微僵,淡定地说。
上官浅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领头守卫什么意思?
上官浅挑着眉说。
上官浅你不知道上官一家世代名医,紫蕴祛毒膏是出了名的难求。
其他守卫进屋后,开始搜查了一遍可以质疑物,却无功而返,领头守卫仍旧存疑。
领头守卫云为衫姑娘,请把被子掀开是,我们检查一下。
上官浅身形一动,将人拦住,脸上微红,似是不堪受辱。
上官浅你们胆子也太大了,闯闺房就算了,竟还要掀被子?你们知道我们将来有可能是你们的谁吗?
领头守卫面色不改,将上官浅给推开了。
领头守卫我们奉命行事,就得罪了。
被子被掀开,一转眼,领头守卫的手猛地一抖,迅速收回,退了一步。
领头守卫大惊失色,立刻告罪。
领头守卫属下冒犯了!
被子里的云为衫,她光洁的肩颈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何止是领头守卫慌乱,其他守卫慌乱的低头,不敢直视。
上官浅此刻眼眸通红,说道。
上官浅你们有完没完?我们是嫁进宫门,不是来受屈辱的,你们这群守卫等着砍手看脚挖眼睛吧!
这话一出口,没人敢在待下去了。
领头守卫自知理亏,低头认错。
领头守卫两位姑娘请在屋内休息,没有通知之前,请不要外出,属下告退!
守卫撤走,嘈杂声平息,上官浅脸上挂着泪痕,通红的眼眸还未复原,声音冷淡了下来。
上官浅他们走了,可以起来了。
将簪子从发髻取下来,上官浅捏着花钿一转,将里面的粉末倒入茶水中,向前一递。
上官浅把这个喝了,耽误久了就会留疤的。
事已至此,云为衫不再像往常那样柔声细语,将茶盏拿了,面目冷淡,一饮而尽。
云为衫冷淡地说。
云为衫天地玄黄。
闻言,上官浅轻轻一笑。
上官浅魑魅魍魉。
云为衫挑眉问。
云为衫你是魑?
上官浅我是魅。
云为衫同为无锋,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
上官浅不一样哦,我是魅,比你高一阶,在无锋里,位高半阶压死人,你应该听过吧?
云为衫没想到无锋还派了魅阶刺客一起潜入宫门。
上官浅万事都有代价,有代价就有牺牲,如果不是郑小姐暴露身份,那么牺牲的就是你。
话音刚落,上官浅注视着云为衫,眼神带着戏谑,让人难以捉摸。
云为衫她是魅?
上官浅戏谑地说。
上官浅她那么蠢,怎么可能是魅?
云为衫日后,只有我们两个一起执行任务吗?
云为衫据你所知,还有其他人吗?
上官浅鸦雀成群,孤鹰在天。
上官浅我和你之间,不存在我们,也不存在一起。
上官浅今日一事过了之后,我可不想为自己惹上麻烦。
闻言,云为衫起身要走。
云为衫好,那我说清楚了。
上官浅等等,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上官浅我得到消息说,有一个魉已经潜入进来了,曾经为了执行任务消失了,如今又出现了。
上官浅还有我救你一命,至少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宫门守卫如此兴师动众。
听到上官浅前面说的话,有些皱眉,这件事寒鸦肆没有告诉她。
云为衫知道魉阶刺客的具体容貌吗?
云为衫执刃和少主两人都死了。
云为衫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消息的。
上官浅手指微微颤动,神色震惊的看着云为衫。
上官浅不知道她具体长什么样子,消息里没说。
上官浅你做的?
云为衫见上官浅真不知道,那个魉阶刺客的事情,也不再问。
云为衫不是我,我的任务不是杀人。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想起还有两个人不在房中,那两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是魉。
窗外,无数天灯升向夜空,远山朦胧处血红的光晕幽幽照着沉寂的山谷,那是宫门高塔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