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的四目相对，高曦月反倒觉得他可怜极了。她手劲不大，这伤在自己身上估计疼透了，可陆绎，他可一点儿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可偏偏让女人觉得他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她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他没有打算让她不进来的意思，女人就顺理成章的进了他的房间。如果不进来的话好像，有点不礼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高曦月“药膏。”
她没有要打算长留的意思，
陆绎关上了门，显然没想让她那么快的离开。
高曦月“伤的严重吗？”
她的语气不是那么温和的询问，反而就像随口一提的样子。就好像不是在问候一个病人，而是问候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就像是在打招呼，就像不是她伤的一般。
他还要求她做什么？要装模作样的关心吗？结果到了不就好了，不就是他们设计的戏吗？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难道还有她庆祝一下吗？
陆绎“你帮我看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显然看出了陆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凭什么？她还要对他有好感吗？当初她说了，他们确实不适合做朋友。
就好像，锦衣卫和六扇门绝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她不了解锦衣卫和六扇门的那些事情，甚至历史她都忘的差不多了，但是目前看来，锦衣卫和六扇门绝不会和平相处，至少以后不会。
太快了……
女人没来得及拒绝，他甚至就一步步脱下了外衣，露出里面的皮肤，
身材不错……她怎么有空去想这个，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就这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还是，在给她刻意的看，他没有理由……
这对于陆绎，是很平常的伤口，根本算不上眼中，但在高曦月眼里，她确实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伤……
那天他看见自己身上伤口，或许也会觉得惨不忍睹吧。
高曦月“大人……抱歉，我这就帮你上药。”
果然，是六扇门娇养的小白兔，他师兄身上恐怕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甚至更多。六扇门和锦衣卫哪个不是身上背着多少性命和伤口走到今天。
男人坐在床上，她就蹲在他身前，他上衣裸着，女人纤细白嫩的手触摸他的肌肤，
是谁的心跳在加速，陆绎已经不在乎了。
这就是真正的锦衣卫吗？除了这新伤，他身上有着不少大大小小的旧伤，这一身，确实也经历了很多，难怪一步步能走到佥事这个地方。
要说不容易吗？她不懂，那他手下的性命呢？那岂不是无恶不作，可锦衣卫谁不是踩着这样的无恶不作走到今天。
是时势所迫，
不是他的错……
陆绎“曦月…姑娘，没有捅太深。”
是不想让她愧疚吗？放才看到他身上自己亲自捅进去的伤的时候，是愧疚的没错。
即便是他自己选的，女人也少不了愧疚。
她从前用来刺他的簪子，陆绎甚至留在身上，他也不知为何要这么做，但已经丢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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