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了……
冰冷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手上的银簪直直的扎在男人身上，入木三分。虽然她一时找不准心脏，但她知道这一下一定够要了他半条命，也是她手劲不够，簪子还有好大一部分暴露在外面。
陆绎“人走了……”
想到她可能会刺了，刺吧，也是他先伤到她在先。陆绎从前没有想过的事情，他没有想过以后会这么让一个人，四目相对，明明受了伤却仍觉亏欠。
果然，不该拿她当引子。
高曦月的手颤了一下，她一瞬间不解。她的那些小花招在眼前的人眼中，根本不是什么，他们打过交道，陆绎懂什么叫速战速决，她活的过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男人的手放在她手上，在让她往里刺，那里离心脏差不了多少，但陆绎并不觉得痛。
陆绎“抱歉，利用了你。”
别……
她赶紧抽出手，几乎是一瞬间的，男人在说抱歉……
“你的伤……”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当然他身上的伤会更重一些。
原来是这样，可他凭什么先动手，也怪她要那么自然的躲避一下。可是凭什么要是她，难道要怪她武功差吗？她不喜欢这样，被别人当成棋子，有这么兜兜转转的愧疚，凭什么。
高曦月“大人，很抱歉伤了你，但我们确实不适合当朋友。”
扑腾，扑腾……
是他的心跳，他很明确自己的感情，他心有一瞬间很难受。就好像他年少时的那些经历一下子打过来，他父亲说对他失望一样，不舒服，陆绎觉得不舒服。
他的手想去触摸她，可什么也触摸不到。
高曦月“我去给你拿药。”
他只能这么做，不是之前也说不能是她，现在确非她不可……明明之前他不是这么做的，可这几天这探子似乎是缠上她了，而今天就是最好的时候。张羽之前那么放松警惕，那探子也没有敢近身的时候，一直等下去绝不是办法。
陆绎捂着心口附近的伤口，不疼，但心脏莫名的不舒服，听着她的话和转身的背影，也一样。若这么疼，早知这样，他便不会继续了，不会让她涉身险境了。
她不会忘记男人一步步持剑靠近，口中说着六扇门和锦衣卫不会一起共事的话，即便是假的。凭什么，陪他们演戏的要是她，这就是她参加这次任务的目的吗？
早知就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也得恶心的不得了了。
夜晚她敲着陆绎房间的门，
为什么要这么晚，她始终迈不过心里的坎，但又不得不给他送药。不想见，不想去看，甚至也会觉得可笑，那些见不得人的部门，那些说不出口的任务，那些朝代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被历史冲淡。一代帝王果真够受，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可谁又真正想过那些平常的黎民百姓，那些无名无份的小人物就在历史的长河里成为一粒微不足道的泥沙，不知被长江黄河吹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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