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舞台上的她

校庆在周五，下午的时候，所有学生都兴致勃勃地赶往礼堂，礼堂的大门口还挂着两个火红的横幅，猎猎飘扬在风中。上书‘建校三十载，桃李满园英华创佳绩’，下书‘育德千百日，众志成城师生铸辉煌。

苏念桃已经早早来到后台换衣间换衣服，以及进行简单的妆造。

她的头发要盘起来，做出那种古典的样式，然后露出整个脖颈，再在头发上簪几朵很小的珠花点缀。

苏念桃没有化妆，一来是怕麻烦，二来是觉得没必要，观众们隔得远，肢体上的传神已经足够。

她很快盘好自己的头发，簪花的时候，有好几个不认识的女孩过来，对着苏念桃感叹道

同学’哇，你真漂亮。

苏念桃有些不好意思，对几个女孩说

苏念桃‘谢谢，你们也是。

女孩们开心地离开了，苏念桃看向镜中的自己，她想起两三年前她跳舞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有一股可爱的奶气，现在已经退却了那份憨态，有一种独属于少女的明艳感。

苏念桃灵光一现，向隔壁化妆的女孩借来一支笔，附身对着镜子，在眉间画了一朵简单的花钿。

她在镜子里看了看，这花钿好锦上添花，配上一双水墨般的远山眉，瞬间平添了好几分古韵，楚楚动人。

苏念桃满意地点了头，将笔还给隔壁的女孩，然后起身候场。

前一个话剧节目激起台下同学们的热烈反响，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苏念桃排在下一个，耐心等着主持人报幕。

同学’下面，我们有请三年五班的苏念桃同学为我们带来中国舞独舞《敦煌》

随着主持人的退场，舞台上的灯光瞬间暗下来，苏念桃缓缓走到舞台中央。

刘耀文坐在后排的角落里。

在听到主持人报出苏念桃的名字时，他惊讶地抬头往台上看去，他知道苏念桃小时候学过舞蹈，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现在还在跳舞。

他是看过苏念桃跳舞的，那时他们都还很小，两家大人过年时聚会，苏念桃被苏榆景拉出来强行展示才艺。

那时候她又矮又小，脸和胳膊都肉肉的，跳舞的时候比起优美更多的是可爱，像一只蹦蹦哒哒的小猫，惹得大人们全都一脸姨母笑，纷纷夸她‘桃桃真厉害’，‘桃桃太棒啦’

苏念桃就憨态可掬地朝大人们行一个公主礼，用小奶昔脆生生地对大家说

苏念桃‘谢谢叔叔阿姨。

大人们都被她可爱得哈哈大笑。

也分不清是的大人们哄着她，还是她逗大人们笑。

刘耀文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微笑，他有些惊讶自己居然能把那时的画面记得那么清楚，连苏念桃穿的鹅黄色碎花小裙子都记得。

悠扬的音乐声忽然响起，刘耀文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他凝神看向舞台上的少女。

她慢慢伸展肢体，动作轻柔而曼妙，整个人沉浸在凄郁而柔美的音乐里，连同那段清扬的指尖。

凝身，旋转，翻腾，水绿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扬翻腾，仿佛一朵开在舞台中央的水仙。

而与此同时，刘耀文的心，也随着裙摆的飘扬而摇曳晃动，每一次动作，都好像在轻轻拉扯着他的神经，泛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剥开了宽松的校服，苏念桃身体的曲线被贴身的舞蹈服显得一览无余，纤美的手臂，微微鼓起的胸脯，细软的腰肢....还有，那长长的裙摆下面一小节白藕般的小腿，和微微弓起的秀气白皙的脚背。

她没有穿鞋子。

她所有的样子都毫无保留地落在刘耀文的眼里，同样，也落在刘耀文的眼里，同样，也落在在场的所有人眼里。

刘耀文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从此以后，他明白了，美，是可以动人心魄的。

是可以让人心口发麻，手指发抖，呼吸都似乎快要不顺畅，却又想要一睹再睹，看之又看。

是可以让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心甘情愿地去做她的裙下臣，只为求得她一眼的怜悯。

随着音乐的收束，苏念桃结束了最后一个舞蹈动作，然后微微欠身，向台下所有人鞠了一躬。

礼堂里瞬间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掌声。

刘耀文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全部湿透。

汗水氤氲在交错的掌纹中，将潮热的欲望，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