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打架与选择

屋内的芥川银早已察觉到屋外的动静，她死死的握紧手中磨的锋利的金属棒，警惕的从视觉死角观察屋外之人的表情。

她面无表情，心底却十分着急，‘哥哥快回来了，一定会和这些人撞上的！我该怎么通知哥哥避开他们！’

另一边，芥川龙之介顶着一脸青紫淤痕很是高兴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他的运气很好，抢到了很少见的奶油蛋糕，银肯定高兴坏了！

但随着离家越来越近，芥川龙之介生死之间磨练出的第六感明显感知到有敌人来袭，他发动【罗生门】紧紧包裹住自己，降低存在感静静埋伏在巷子周围，仔细观察过后他掠过肌肉明显的伏黑甚尔，直接朝看起来最弱的楠岛暮一攻去，黑布化作凶厉的“黑兽”，咆哮着划破空气，恶狠狠楠岛暮一扑了上去。

吃惊的是，楠岛暮一简单的闪避就躲开了芥川龙之介的攻击，身旁的伏黑甚尔无聊看着菜鸟似的攻击手段，嗤笑一声，刚想出手结束一切，楠岛暮一打断：“我来吧！”

刚刚抬起手活动筋骨的伏黑甚尔当即停下，不用动手就有钱挣，这种大好事伏黑甚尔当然非常喜欢。芥川龙之介下一波的攻击已经来到，黑色的利刃穿刺般朝每个人袭来，就像黑暗中绽放收割生命的死亡之花，璀璨的同时就是死亡。

伏黑甚尔、楠岛暮一仍是很轻松的躲了过去，吉野顺平、前昭智田却非常狼狈，黑色的穿刺又多又密，稍微分心就可能被穿透身体。

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沟通，楠岛暮一只能强硬的先打上一场。

芥川龙之介毕竟年纪还小，攻击手段也很粗糙，几次攻击过后一次都没有击中敌人，自身的体力已接近枯竭，他强忍着痛楚尽可能压榨出异能力想要再次攻击，只是一瞬间分神，敌人就已经近身，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屋内的芥川银脸上满是泪水，她眼中满是恨意，拿起手中尖\锐的金属棒坚定朝楠岛暮一袭去，还未靠近就被伏黑甚尔一个手刀砍昏了。

吉野顺平焦急的抱过芥川银瘦小的身体，不解朝楠岛暮一大声吼道：“boss，为什么要攻击这么小的孩子！”他不安的想到，难道组织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吗，那为什么又要拯救我这种毫无价值的普通人呢！

楠岛暮一神色淡漠，简单吩咐了一句，“把他们俩抱道屋里床上去。”随后朝前昭智田摆摆手，前昭智田会意的紧张鞠躬致谢，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视线之内。

吉野顺平强忍怒意，抱起两个轻飘飘的孩子，将他们搬到屋里根本无法称之床的简单木板上，安置好两个孩子，不服输的吉野顺平还是想质疑，楠岛暮一冰冷的声音传来：“这是哪？”

‘不就是贫民窟吗？’吉野顺平满脸问号，一丝闪电划过，思维瞬间清明，‘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这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吉野顺平沉默了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红彤彤的晚霞爬满了天空，天就要黑了。

芥川龙之介慢慢醒了过来，他紧张的四处打量，瞧见了不远处的妹妹，他连滚带爬的踉跄着扑到妹妹身边，死死的用单薄的身躯挡住妹妹，满眼恨意的盯着楠岛暮一，嘶哑的艰难出声：“你们有什么目的？”

默默醒来的芥川银瘦的不成型的双手死死抓住哥哥的胳膊，目光坚毅，死死咬住嘴唇不泄露内心丝毫恐惧。

多年来的磨砺让这对兄妹对这个吃人的世界太了解了，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旦被所谓组织吸纳，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楠岛暮一说话简练，“芥川龙之介，异能力——罗生门！”

芥川龙之介听到楠岛暮一准确喊出他的异能的名字，瞳孔骤然收缩。

冰冷的语气仍在继续，“你是异能者，这擂钵街你也许可以混出头，你妹妹，芥川银，只是普通人，她应该值得更好的明天吧！你的异能力，攻击毫无章法，体术简直比小混混都不如，异能开发毫无，你的未来根本一眼看到头。”

随着楠岛暮一诉说，芥川龙之介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其实他也想过自己的未来，他觉得凭他的异能力过了几年加入港黑不能问题，可是想到妹妹，想到她能过上普通人生活，简直是身处地狱芥川兄妹想象不到的事。

但万一，万一，只是陷阱呢？芥川龙之介陷入剧烈的争斗，袖口传来微弱的拉扯，满脸虚弱的芥川银坚定的回答哥哥：“哥哥！不……不要答应！只要……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银很……很幸福！”

芥川银饿的脸色发青，肚子里传来轰鸣声，芥川龙之介死死盯着妹妹因长期挨饿比同龄孩子更加矮小个子，眼前出现袋装的面包和成盒牛奶，转过头，一个笑得阳光灿烂的年轻男孩轻轻把食物放在离他们不远的地上，慢慢的退出去不少距离。

和蔼的叮嘱：“你们都饿了吧，先吃饭吧！吃饱了才能继续想事情啊！”

芥川龙之介看着地上的食物，又扫了眼周围，凶狠的一把拽过食物，锋利的牙齿撕开包装袋，恶狠狠盯着楠岛暮一狠狠咀嚼嘴里的面包，像是饿狼死死盯住猎物的脖子恨不得咬烂嚼碎吞进肚子里去。

过了一阵子实在没什么问题，芥川龙之介温柔的嘱咐妹妹慢点吃，一边拧开牛奶的瓶盖让银喝几口牛奶别噎着了。

等待两兄妹缓过神，芥川龙之介提出要单独和楠岛暮一谈一谈，伏黑甚尔当然谨守契约精神，不管楠岛暮一去哪，必定贴身不离的保护。

楠岛暮一没有拒绝，因此大门一关，没人知道芥川龙之介和楠岛暮一谈了些什么，只是芥川龙之介出来后非常平静，轻易地哄好了妹妹芥川银，随后只是两个小小的包裹，就离开了既包容他们又带给他们绝望的镭钵街。

坐在看起来很是昂贵的轿车里，芥川银很是惶恐的紧紧贴着哥哥，浑身上下像是如临大敌，随着车子驶过不同的夜景，窗外格外璀璨的霓虹灯和鳞次栉比的高楼格外引人注目，银天性里孩子的好奇心逐渐显露出来，那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倒映着外面的灯红酒绿，这是银从未见过的景色。

楠岛暮一坐在车子里盘点此次行动的得失，此次目标算是完满完成，没有碰上武装侦探社的 和港黑的森欧外，其实也是刻意回避，以后肯定也少不了接触。对了，那个以杀手卫生的织田作之助，似乎也有拉拢的可能性。

另一边，芥川银怯生生的问哥哥，“哥哥，我们要去哪里，要离开横滨吗？”

此时芥川龙之介也看向车外，语气微带惆怅的回答，“是啊，我们要离开横滨，去东京去了！”

芥川银的眼瞳中闪过别样的色彩，声音中带着小小的雀跃，“哥哥！哥哥！以后我们的生活会像外面那样吗？”

芥川龙之介转过头看到妹妹眼底深藏的期待，深吸口气，严肃的对着妹妹发誓：“银！哥哥保证！哥哥绝对会让银过上幸福的生活！”

为此不管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芥川龙之介在心底暗暗发誓。

就这样，楠岛暮一一行人只是在横滨呆了不到两天，车队就满载着人驶离了横滨。

几乎同一时间，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就收到了情报人员发来的楠岛暮一一行人离开通讯的简讯，还附带着被带走那些孩子的名单。

森鸥外看着这一溜的名字，那颗聪慧的大脑一时有点想不明白，这些孩子年纪太小，几年内都无法派上用场，实在是一笔不划算买卖。

芥川龙之芥，森欧外的手指在这个名字刻下印痕，爱丽丝好奇的扒着森鸥外的手指看到这个名字，不解的询问：“林太郎，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森鸥外回过神，有点疑惑的回忆，“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说完就扔到脑后，用着油腻腻的口吻哀求着，“爱丽丝酱～～～难得买了新裙子，换给我看看吗！爱丽丝酱……爱丽丝酱……”

几乎闪现般一条新裙子出现在森鸥外的手上，然后像蛆一般在地上来回扭动着，“哼！”爱丽丝傲娇的甩头，双手交叉在胸前，爱理不理。

时间过得飞快，车队回到了东京的大本营，有专人将那些孩子妥帖的安置，而楠岛暮一带着吉野顺平、伏黑甚尔回到了休息别墅，雾在哪里焦急的等待了很长时间。

望着平安归来的一行人，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雾直接扑到楠岛暮一的身上，“暮！暮！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担心你哦！”

言语中渐渐染上哽咽，她内心的焦急无人可以诉说，只能不停自我安慰：“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楠岛暮一小心的用手揽住雾的身子，唇角扬起淡淡的微笑，有熟悉的大手安慰似的拍拍雾的头顶。

吉野顺平震撼居然看到了BOSS微笑了，他不是在做梦吧！随及熟悉的冷酷视线撇了过来，下意识身体僵住了，boss的笑话不能随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