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86）

“把风灯都放下，我们上墓顶瞧瞧。”

二月红率先爬上了墓顶，和张日山一起把齐铁嘴拉了上来。

陈皮和张启山则拉着沈嗣。

等到一群人都爬上墓顶后。

所有人安静地看着，沉默的墓室里面只有唱戏的声音。

风灯一盏一盏地熄灭。

墓室陷入黑暗。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随着最后一盏灯熄灭。

张启山感觉有地方不对劲。

身边好似多了一道呼吸声？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电筒，灯光往旁边照去。

凌乱的头发，苍老的面孔和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把张启山吓了一跳。

拳头直接打了上去。

“哎呀！”

老人哀嚎一声，跌倒在地上。

张启山同样跳了下去，对他拳打脚踢。

扭打间，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二月红的目光。

那是一串铃铛。

好熟悉。

二月红跳了下去，制止了张启山。

“佛爷，手下留情。”

陈皮跳下去后把沈嗣也接住了，看着依旧挂在上面下不来的齐铁嘴。

“八爷，下不来了？”

齐铁嘴撇撇嘴，“谁说的，我这就下来。”

他一松手，直接跌坐在地上。

看得沈嗣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把齐铁嘴拉了起来。

几个人围过去查看。

“这是个人？”“我还以为是个怪物呢！”

沈嗣透过长长的头发，瞧见了老人紧闭着的眼睛。

走上前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他的眼睛好像是被人刺瞎的。”

二月红呼唤了几声，摇了摇头，“他好像也听不见。”

说完，他拿起刚刚看到的那串铃铛。

铃铛被拿起来的时候碰撞间发出细碎的声音。

老人好像听见了，左右扭着脑袋。

“他听得见铃铛的声音。”

沈嗣说完，二月红又晃了晃。

这次老人的反应更大了。

直接推开沈嗣跑走了！

“沈嗣！”“沈嗣！”

几个人连忙去扶沈嗣。

“咳咳！没事、没事，赶紧追上去吧。”沈嗣摇摇头，拍拍灰土站了起来。

一群人顺着通道追上去，可依旧没瞧见人影。

“他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否则不可能看不见也能跑这么快。”

沈嗣平复着呼吸，拿出药瓶又吃了一颗药。

止咳嗽的药，几人都看他吃过，都没有意外。

二月红对老人的身份有个猜测，“应该是这里的老矿工，眼睛是日本人刺瞎的。”

又聋又哑，老人也跑不远。

一行人再走了一段路就发现他蹲在角落里正在唱戏。

“左执弓，右搭箭……”

“是我家的曲子。”二月红颇为激动地上前质问老人，“你怎么知道会唱的，说啊！”

二月红家的一些长辈曾经来过这里，却无人生还。

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曾经那么多人丧命于此。

如今还有活在人世的人为此伤心欲绝。

“二爷，你先冷静冷静，他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多年，已经神志不清了。”

沈嗣连忙劝道。

“神志不清了，还会唱这句戏？”齐铁嘴摸了摸下巴，忽然灵光一闪，“二爷，你和他对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