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头发’实在太多,简直无路下脚。
即使再小心,也有疏漏。
一个亲兵不小心踩到了一角,眼看着‘头发’就要活过来。
“佛爷!”
张启山一下子拿起煤油灯扔了过去。
燃起的火灼烧着‘头发’。
亲兵得救了。
但是燃起的火却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一团连着一团的‘头发’被点燃。
后方的路竟然开始崩塌!
“快走!”张启山催促着一群人快走。
脚下的路摇摇晃晃的,几乎要把所有人晃到岩浆里。
砰砰砰!所有人的心跳得飞快。
陈皮拉着沈嗣,一个劲地往前跑。
时不时扭头去看殿后的二月红。
“二爷!”
陈皮立刻去看。
二月红不知何时掉了下去,张启山抓住了他可是同样快要掉了下去。
张日山马上扑了上去,抓住张启山的脚。
随后是齐铁嘴,一连串的人拖住了坠在半空的二月红。
“呃!”张启山整张脸涨红,脖子上青筋凸起,用力把二月红拉了上来。
站在安全的土地上,看着后方坍塌的路。
陈皮粗喘着气,看了一眼张启山。
看在对方救了师傅的份了,他可以没那么讨厌张启山了。
“没事吧?都没事吧?”
幸运的是,这次虽然危险,却无人身亡。
“后面只会更危险,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张启山再三叮嘱,这才重新启程。
棺材、到处都是棺材。
墓室里面,亲兵们正挖着通道,张启山和二月红坐在一块。
手电筒的光照到的地方全部都是贴着黄符的棺材。
“这些棺材都是挖出来寄存在这里的。”
“你看上面那些泥土。”
他们两个人讨论着棺材。
沈嗣扶着额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铁嘴低声询问,“不舒服吗?”
“咳咳咳,没什么,有些累而已。”沈嗣捂着嘴巴轻声咳嗽了几下。
嗓子像是被刀片割开了一道又一道。
有血腥味萦绕在嗓子里。
胸口也闷闷的。
他的脸色苍白,唇无血色。
可是在黑暗的墓穴里,谁也看不清他的脸色。
“也是,你第一次走那么长的路吧?”齐铁嘴轻轻拍了拍沈嗣的背部。
“佛爷,通了!”
墓穴被铲子撬开墙面,竟然真的露出来了一条路。
张日山惊喜地呼唤了一声张启山。
顺着通道,张启山带着众人往前走。
“鬼!有鬼啊!”
一个亲兵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惊叫出声。
张启山几人看去。
只见一个长着长长头发的骷髅头悬浮在半空中,头发无风漂浮。
“装神弄鬼。”张启山冷嗤一声,飞刀把透明的丝线砍断。
骷髅头顺势掉到了地上。
“佛爷好眼力。”二月红笑着夸了一句。
可随即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唱戏声。
二月红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又是唱戏声?”沈嗣和齐铁嘴都想到了上一次来矿山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同时看向了二月红。
他们还记得上次唱的戏是二月红第一次登台唱的那一首。
不知道二月红能发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