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金属此刻仿佛有些烫手似的,阮阮一把扔回给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她不会撒谎,但一点一点往床外头挪的动作,有些明显。
看着刚被擦干净的脚,阮阮思考着,要不…用毒?
可是他没做什么坏事…
她紧张时,会不自觉地攥紧身边的东西,就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捏住了椅子的一角。宫尚角饶有兴味地看着小姑娘心虚又紧张的模样,小动作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只是…下唇被她咬得有些泛白,他洗了下手,还带着水珠的指尖就抚上她的软唇,阮阮有些怔愣地松了口。
她白皙的纤纤五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头,半是撒娇地贴了贴他的手掌。
“我的东西都在刚才的厢房,你帮我拿过来好不好呀。”
宫尚角眸色渐深,瞳孔中犹如凝聚了一张风暴,素白的里衣单薄垂顺,黑金色的大氅衬得她肌肤赛雪,微微敛眸,浓密的长睫像是一把小刷子,轻轻地挠着他的心头。
“明日再拿也是一样,阮阮现在该休息了。”
但小姑娘的坏心思他看得分明,他大可装作失察让她逃跑,但风凉夜冷,不必再戏弄一遭让她受罪。
她连鞋都没穿。
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托着她柔软的臀瓣,阮阮惊呼了一声,伏在了他的肩头。
她侧着脸,悄悄地打量他的神情,宝石点缀的抹额华贵又优雅,上挑的眼尾不笑时有些犀利,高挺的鼻梁是优越的天赐,微微勾起的唇角透露着他此刻的愉悦。
他将小姑娘抱上床榻,一手垫着她的后颈,一手扯开叠好的被褥,盖在了她身上。
瞧着她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宫尚角的心无端端的,塌陷了一块儿下去。
“听说宫门要选亲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还在桌案边处理事情的宫尚角微微一顿,他迅速将这个问题和她逃婚的说辞联系在了一起。
“不是给我选。”
“那那个少主是什么模样的?是高是矮?是瘦是肥?”
人性本能驱使着阮阮的好奇心,她撑着下巴,趴在床边,上半身微微朝后仰,腰身塌陷下去,折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阮阮,在我的房间里,提别的男人?”
“不怕我生气吗?”
他沉着声向她走来,在小姑娘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带着剥茧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阮阮直觉感受到他有些危险。
可刚才出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带上药囊。
要不…用她的血?
泡在药罐子长大的阮阮,体内许多相生相克的毒药,制衡,让她看起来还能维持正常人的模样。
她的血,也是毒。
“阮阮在想什么?”
宫尚角俯身压了上去,带着她的腰身,将人翻了个面,四目相对,他眸子里的占有欲暴露无遗,阮阮轻轻地颤了一下,眼里开始凝聚起水雾。
他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胸膛再近一些就要贴上她的绵软,阮阮想将他推开一些,手掌贴上他的身躯,使出劲将他朝外推了推。
很硬,还纹丝不动。
男人胸腔的震动反复就在她耳边,磁性的的笑声落在她耳朵里像是魔咒。
“角公子…”
“唤我的名,尚角。”
她忘记了,也没有关系,他会一一让她想起来,耐心该留给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