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几个同乡伙伴,来到我小舅的厂子门口,准备乘坐我小舅的面包车一起去松山上学。
不一会,小舅的司机开着面包车出来了,我父亲和我们一起上了面包车。
我透过车窗,看到母亲站在车外面静静的望着我。
母亲的眼神有一些不舍、有一些担忧、更多的是离别时的伤感。
我朝着母亲招招手,母亲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朝我摆了摆手。
面包车开始启动,很快面包车向前驶去,离母亲越来越远,我透过车窗远远望去,母亲还在原地向前方凝视。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松山。
面包车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
进入学校,首先就是一段水泥路的陡坡,空着手走都十分累人。
父亲左手拿着我的铺盖,右手提了个行礼箱,吃力的向学校里面走去。
我的行礼箱有四个小轮子,拉着走会很轻松。
我爸,你把那个行礼箱给我,我拉着走,你还能轻快些。
父亲不用,我能拿上,我提着就行。
父亲气喘吁吁的回道
我爸,你一手一个太累了。
父亲不用你管,你跟着走就行了。
父亲数次拒绝我自己拉着行李箱走的要求。
父亲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在拉着走
父亲故作严厉的说道
父亲的理由是,这么早拉着行李箱走,行李箱的轮子容易坏,等我一个人的时候轮子坏了,我拿不动
我只好两手空空的跟在父亲身后,听到父亲的喘息声,我很是自责。
我的身体不允许我为父亲分担。
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刚上高职的时候,身高只有一米二六。
没错,你没看错是一米二六,当年二零零二年,我十八岁。
我体质极为特殊,首先我不是侏儒症,因为我如今长到一米六多。
现在将近四十岁,仍在均匀的,缓慢的生长。
父母从我念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四处求医,医生们一开始信誓旦旦的都说我是侏儒症,长不到一米四。
看来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医生也有被打脸的时候。
我药也吃过,生长激素针也打过,而我的身体依旧我行我素的缓慢生长。
是不是很玄幻?像玄幻小说一样。
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是真实存在的。
我和父亲气喘吁吁的爬上陡坡,眼前豁然开朗。
山坡上面栽着两颗迎客松,像两个威武的士兵一样,分别挺立在道路左右。
除了北面是一座教学楼,放眼望去,全是平房。
教学楼是老师们办公的地方,不是我们的教室。
再看看地上的水泥路,裂纹炸撒,像是老人粗糙的手背;坑坑洼洼又像是一张麻子脸。
我顿时大失所望,不过父亲毕竟交上钱了,不能打水漂。
教学楼前是个小广场,小广场挤满了学子。
我向四周望了望,学生家长来的不多。
大部分学生都是独自前来,极少数有家长陪同。
我父亲就是极少数家长之一。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位老师带领我和父亲,来到我的宿舍。
来到宿舍,床铺大多被别人挑好了,我和父亲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下铺。
我和父亲为什么找下铺?因为我个矮,上铺我爬不上去😂。
父亲帮我铺好被褥,又从化肥袋里,把母亲手缝制的新被子拿出来,放在褥子上。
父亲一心,我教你怎么叠被子啊😄。
父亲笑着对我说道
父亲当过兵,会把被子叠成“豆腐块”。
父亲急于在我面前演示他叠被子的手艺。
只是这床新被子,被母亲絮了厚厚的棉花。
新被子并不想按照父亲的意愿,变成“豆腐块”。
父亲反复叠了三四次,才勉强把被子叠成面包球。
父亲看见没有,以后被子就这样叠☺
父亲朝我尴尬一笑,对我说道。
父亲给我安排好,就要回家了。
我刚把父亲送到宿舍小区,父亲就一个劲的叫我回去。
无奈我只能转身回去,父亲一走,我顿时有些伤感。
我回到宿舍,无精打采的来到我床前,抬头一看,一个人躺在我床上。
他像大爷一样躺在我的床上,头枕着我母亲缝制的新被子,两只脚搭在床尾的铁横杆之上,浓密的眉毛下,他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璀璨的星光,使他的眼神显得神秘而深邃。
他看见我回来,朝我友好的咧嘴一笑,露出那俏黄的小白牙,我也回之一笑,露出俏白的小黄牙。
我们俩的牙都不白,白中泛黄,黄中带白。
我们四目相对,一起在那傻笑着,谁也没想到,那一刻是我们友谊的开始。
不得不说,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极好。
他那还算帅气的脸庞,给人一种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威武不能屈的好感。
他就是“鱼缸”,以后在我们班获得四大才子的美誉。
鱼缸也是以后闯祸的领导者、策划者、组织者、煽动者、和参与者,后文会继续提到他。
现在我扔和鱼缸保持联系,我觉得鱼缸这个名字太过刚强,为了中和一下,于是我给他起了个法名叫“柔柔”。
这货可不是吃亏的主,根据我的身体特点给我起名为“弱弱”。
最近,有一次我和鱼缸微信聊天,他不满我给他起的法名,要求我给他起一个刚强的法名。
鱼缸大哥,你给我起一个刚强一点的法名
我好的👌歪歪、邪厉、剥刺毛,你选一个吧
鱼缸大哥,我真想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得,连剥刺毛都能想出来
我反复给他起了好几个法名他都不满意。
我硬硬
这是我忽然灵光一闪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