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

约翰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又累又饿，赫德森太太赶上来催他赶紧换衣服。“有客人吗？”约翰问道。赫德森太太替他取下药箱，“是夏洛克的一个朋友。”约翰僵了一下，赫德森太太没有注意到。

约翰匆匆梳洗完，走进客厅，不意外地看见那名青年，他正在和夏洛克交谈着，约翰克制着胃里翻涌着的不适，跟迈克罗夫特和雷斯垂得打招呼。夏洛克看见他了。那名青年转过身，举杯示意了一下，“华生医生。”夏洛克的眼光一冷，“打扰医生义务看诊？”莫里亚蒂装模作样地冲约翰鞠了一个躬，“我的失误，医生。”约翰摇摇头，“没关系，先生。”他转过身的时候，看见莫里亚蒂把手放在夏洛克的手臂上。

约翰宁愿靠近雷斯垂得，治安官给他倒了一杯茶，“约翰，你看起来很累。”约翰耸耸肩，“是的，村里流感病人多了很多。”雷斯垂得同情地拍拍他的背。约翰感激地冲他一笑。“格雷格，你认识这位先生？”雷斯垂得漫不经心地步送迈克罗夫特的身影走出客厅，去看一封加急的信，一面回答他，“是的，有一段夏洛克和他走得很近。”约翰故作轻松，“情人关系？我猜。”雷斯垂得笑起来，“他对夏洛克很痴迷。你知道的，他是个数学教授，都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两个。”

约翰装作不在意地放下茶杯，他的胃更加难受了，“是啊。”

他和夏洛克现在就像两个不相关的人。夏洛克对待他的态度和对待别的人没有什么差别。约翰本该感到庆幸才是。但是他不喜欢那个教授，真的不喜欢。他说不上来为什么。知道他和夏洛克曾经是情人之后，便越发的厌恶起来。

约翰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出门，才会在门厅碰见莫里亚蒂。对方很文雅地跟他打招呼，约翰僵硬着回答。莫里亚蒂打量他一会，笑了起来，“医生，歇利不要你了？”约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对方几乎是大笑了，“我猜猜，一夜情？医生，你真幸运。”

“什么这么有趣？教授。”迈克罗夫特优雅地笑着走近，“医生，早安。”约翰全身都在发抖，迈克罗夫特不着痕迹地将他挡在身后，莫里亚蒂微微鞠了个躬，离开了。

约翰在发抖，迈克罗夫特扶住他的肩，“冷静，医生。你这样发火没有任何结果。我向你保证，夏洛克和莫里亚蒂没有任何关系。”

约翰说不出话，只是轻微地点了下头，转身出门。

约翰心头有一把火在烧。他扑灭不了，胸口里好像关着一匹撕咬着的猛兽，约翰的心被抓咬得都是血痕。该死，该死，约翰低声咒骂着，在庄园外的道路上徘徊。有人骑马过来了，约翰下意识地让到一边。骑手却停住了。约翰抬头，是夏洛克。

“约翰。”他的声音像共振在约翰的胸腔似的，“我要去一趟伦敦。”约翰点点头，“再见。先生。”夏洛克似乎对他冷淡的告别有所不满，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马溅起来的泥点子甩了约翰一裤腿。

约翰看着夏洛克远去的背影，心里搞不清自己对这个人是什么感情。但是很明显，这个人就是自己烦恼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