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皇宫,御书房
太监带着礼尧之到御书房门口便停下
“公子,陛下让你在这等着”
说完,那太监便离开了,礼尧之不明所以,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在那站着等圣上,那太监并没有说他不能坐,但他并没有坐,一是见圣上身上必须干净整洁,二是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可以坐的
礼尧之站在那一直站到申时六刻,这个时候正是圣上吃晚膳的时候,礼尧之看着那太监端着晚膳走进御书房,心中非常无语,但也无可奈何,他可是皇上
过了一会,那太监走了过来,他走到礼尧之面前
“公子,陛下让你进去”
礼尧之轻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御书房,走的时候他的腿在微微颤抖
御书房内
圣上坐在书桌前,还在看着奏折,礼尧之走上前行礼
“学生礼尧之,见过圣上”
圣上放下奏折,似是才看见礼尧之
“哦,起来吧,找朕何事?”
“难道不是陛下叫学生来的?”
礼尧之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圣上问道,圣上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礼尧之,对吧?朕很欣赏你,你是打算加入太子麾下还是,大皇子?”
礼尧之更加疑惑,他并没有和圣上有过接触,只是他的父亲礼蓝见过,怎么圣上就欣赏他了?
“陛下,学生……”
“你不必着急回答朕”
礼尧之还没说完,圣上就阻止他继续说,他就这么看着礼尧之,礼尧之紧张的手心冒汗,圣上似乎是在他身上看见了什么,挥了挥手
“好了,你可以回答朕了”
“学生……不敢……”
见礼尧之说出此话,圣上感到非常失望,他似乎认为礼尧之的回答不该是这样,然后又示意太监叫他们进来,礼尧之不明所以,直到看见来者有些惊讶,连忙行礼
“见过二位殿下……”
礼尧之可没想到圣上会把太子和大皇子叫来,圣上更加差异,他从礼尧之的举止看出礼尧之是初次见他们二人,他一开始并不认为他们会是初次见面
太子和大皇子对圣上行了礼,圣上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让礼尧之回去了,礼尧之回去的一路上都感到非常奇怪,圣上这奇怪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又为何要找他?因为他父亲礼蓝?他们见面不过是工作原因,这没道理
“匣子……”
礼尧之突然想到了他父亲留下的匣子,那匣子可是传便全天下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他还是不明白,那匣子有和圣上有什么关系?皇宫指的会是他吗?
皇宫内
大皇子先开口道:
“父皇找儿臣,可是有何要事?”
圣上拿起奏折继续看着,然后漫不经心道:
“哦,朕并无要事”
两位皇子相互看了一眼,太子道:
“既如此,那儿臣便告退”
……
戌时四刻,临吟城,清一阁,大堂内
此时大堂内非常安静,直到礼尧之走进来才打破这个局面,众人看向礼尧之,崔轻玄开口道:
“圣上和你说了何?又发生了何一一道来”
礼尧之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才缓缓道
“圣上让学生在御书房外等了许久,进去后又明了的问学生是大皇子的麾下还是太子的麾下……”
没等礼尧之说完,司马北铭急切的问:
“你回了何?”
“学生没有回答,圣上还把大皇子和太子叫到御书房,然后便让学生离开了”
众人感到非常疑惑,大老远把礼尧之叫进宫,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又放走了,这是什么道理?苏星漾问道:
“礼尧之,令尊与圣上可有有何交情?”
“并没有,除了先父……”
礼尧之的这句话使众人更加疑惑,而封炙则是示意礼尧之回去坐着,礼尧之点了点头,然后众人开始分析,苏星漾道:
“既如此,圣上这么问礼尧之自然一定会有他的道理”
崔轻玄却不这么认为,否定了苏星漾的想法
“不一定,他是皇帝,他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和问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么只能代表他很无聊或者他闲的慌,再者就是,他知道了礼尧之的一些事情”
崔轻玄的最后一句点醒了众人,而礼尧之也说出了自己先前所想:
“或许,是那个匣子”
“可这没道理,匣子的事在江湖上传了这么久,早不查,为何如此突然?”
苏星漾说完,众人又觉得十分合理,可除了匣子,又能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崔轻玄叹了口气道:
“好了好了,既有如此多疑问,那就把皇宫的人一个一个查了去”
封炙:“没错,皇宫中所有人都查一遍,就算是后宫中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若真要每个人都查,那我们只有一个办法……”
“进宫”
封炙说着停顿了一下,众人十分默契的同时开口,司马北铭皱了皱眉:
“但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进宫?”
对于司马北铭的这个问题,众人想到的就是礼尧之,倘若礼尧之考上了,那么他就可以趁着殿试去调查,自然是只能查到一点点东西或者什么也没有,而且殿试之后的成绩也会有所影响
于是众人纷纷看向礼尧之,礼尧之当然明白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作为一名书生,礼尧之当然是拒绝:
“学生知道你们心里想着什么,倘若学生真考上了,学生是不会放弃殿试的”
没办法,众人只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崔轻玄道:
“进宫不行,那我们就想其他办法获取消息”
十五天后
这十五天,众人一直在“黑市”中找消息,就算高价也买,但依然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而此时会试通过的名单也出来了,礼尧之也是不负众望的通过了
封炙走到礼尧之的房间,扇了扇扇子,然后看着礼尧之道:
“礼尧之,本座想和你谈谈”
礼尧之收好书,封炙坐下后,便继续说道:
“本座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
“关于学生?那封宗主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和令尊的事”
封炙说完,礼尧之迟疑了一下,又想到这十几天他们去遍了各地的黑市,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告诉封炙似乎也没什么,礼尧之便道:
“那学生就先说说先父,先父是先前的状元,是先前翰林院的六品修撰,学生并不知道圣上和先父的关系如何,先父未与学生说过,自学生记事起,学生就很少见先父”
封炙合上扇子,看着礼尧之道:
“令尊,是何时死的?何时对说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礼尧之深吸一口气,搓了搓发红的眼睛,道:
“先父是在甲子年,建酉月的时候…(死的)再具体学生不知道,但听当时仵作说是丑时五刻,至于奇怪的话,倒是说过,甲子年建寅月辰时三刻左右,先发不知为何回来了,他拉着学生,说若他死了,一定要把这个匣子交给崔前辈,然后就塞给学生那个匣子”
说罢,礼尧之便不继续说了,封炙不明所以的看着礼尧之,道:
“没有了?!”
礼尧之点了点头,封炙挥了挥手
“也罢”
说着便离开了,离开时低语着
“甲子年建酉月丑时五刻左右,怎么可能?”
当时礼蓝的死是公开了,但死亡时间并没有外传,而封炙得知后十分疑惑,似乎礼蓝死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礼尧之十分不解,但并没有多问,封炙则是直接去找崔轻玄,并把这个时间告诉他,而崔轻玄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喝了口茶问道:
“甲子年建酉月丑时五刻,这个时间,有何不妥?”
封炙将右手拿着的扇子,换到左手,然后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将右手手指沾上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崔轻玄看见后,瞳孔放大,呛着了,封炙皱了皱眉道:
“礼蓝的死,当时官府衙门穿出来说是个悬案,至于怎么死的,恐怕没几个人知道,而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说着,封炙用手点了点桌子,崔轻玄将茶杯放在桌上,擦了擦嘴,看着封炙道:
“你打算,去找他?你确定你能找到?你总不能真就掘地三尺吧?”
“谁说非要找,把他引出来便是,他死不死他或许都没那么在意,但有一个人,他一定在意”
“你是说……若不是迫不得已,我还真不希望你这么做”
……
次日辰时,清一阁
炎殒宗的一名弟子慌慌张张的跑进大堂,进了大堂便跌坐在地,然后紧张到结巴的说:
“不好了!宗……宗主……司马宗主……他……他……外……外边……”
那名弟子见说不清楚,便指向门外,然后望向众人,众人不解,便走出大堂,只见,司马北铭浑身是血的靠在院子的一棵树旁,他的右手拿着剑,剑鞘在一旁地上,剑和剑鞘上都沾上了血,而他的左手手掌处有一个用鲜血写的字
众人急忙跑上前,万幸,司马北铭还活着,不过他受了重伤,天鹤门一位弟子发现了他手上的字,道:
“司马宗主手上写的是什么?”
封炙摊开司马北铭的右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贺”字,而封炙看后,连忙望向崔轻玄,昨日,封炙在桌上写的字就是“贺”字
而众人则是一头雾水,礼尧之见封炙看见那个字后便看向崔轻玄,便明白他们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再加上昨日封炙有些奇怪的举动,便了当开口问道:
“封宗主,表兄,你们是知道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