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办宴

“……”金静静地待了几秒，没见着少年要出来的打算，拎着斧头继续往树林里走去。

“沙沙——”微风卷起一张张落叶向远去跑去，掩盖住那细微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的“喀——”的几声。

但脚步声的来处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

来者是谁？在他不表明态度跟了一路就已经明晰了。

女孩的眉眼一瞬间弯了弯，脚步轻快了几分，手中的斧头乱挥，感受着猛烈的风带来冷意和畅快。

此间灰暗，月亮早已西沉，而太阳还在地平线下徘徊着，阴沉的云遮去了星光。

周围的虫鸣微弱，只剩下风和树叶的声响。女孩驻足，手里把玩着木斧头，刃口很是锋利，刀身比一般斧头更加厚重。

“你打算跟到几时？”清冷的声音似乎可以驱散整片晨雾，警醒世人三分。

“那得看，你让我跟多久了。”清朗的声音慢悠悠地回应着。看声音的位置，距离不短也不长，至少金动他还有时间跑。

“你很聪明，但一力降十会，没有足够的实力，你来我这儿送死？”金手中的斧头向前扔出，强风携着利刃狠狠扎进不远处的树墩上。

少年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友好地笑了笑。

“当然不是，总得给我点线索，你们这村子也不算小，我这么一家家找起来多费时间呐。而且时间，可不能浪费。”

“……”女孩罕见地沉默了，她犹豫再三开口道。

“明天，我阿妈办宴，全村人都会来。”

“多谢。”少年转身就跑，毫不迟疑。

太阳从地平线上跃起，清柔的光在发间闪烁，女孩向前把斧头从树墩上拔出，叹了一口气，继续向更深处走去。

少年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他摸了摸怀里的几张符，松了一口气。

夜子霖盯着那留下深深刻痕的树墩，沿着树墩挖了一个圈，从怀里拿出一包颗粒物，随意地撒下。

有个很有可能的猜想。

不过，猜想终究是猜想，还是要得到实验的证明嘛。

明天的宴席嘛，真好弄点小手段。

少年这么想着，觉得路边的花儿是美的，路过的风儿是暖的，一切都是合乎心意的。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村里的人想必个个都认得，还是趁着天色还早，快快回井里去，补觉。

白发女孩手里还捏着一节树枝，她细细看了看那颗粒物，望了望已经没了人影的地方，微微蹙眉。

还是过于明显了点，起了疑心。

金没有再耗费功夫，转身开始了每日的必备任务。

傍晚，锣鼓喧天，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贴上了喜庆的对联，门口贴着图案大大的门神。

井底熟睡的人一下子翻来覆去着，他有些烦躁地把乱糟糟的头发揉成鸡窝样式。

“今儿是个办婚的日子？”少年闷闷地从床上爬起来，回忆着。“也不像是过年啊……”

少年懵了一下，记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了出来，他犹豫地开口。

“……这可是在村子里，发生什么不奇怪。那这流速是指忽快忽慢的情况吗？那静止，会是指什么呢？”

“总觉得现在也没有下雪那么冷啊，难道是修士的体格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