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徵,姐姐今天教你一个道理。”
瑾瑜饮口茶,中指轻敲桌面,眼神认真。
宫远徵立即正经危坐,作认真倾听状,要多笔直有多笔直,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瑾瑜眼睛端详手指,眼中锋芒闪过,语气漫步惊心道:“阿徵,有时候要对付什么人,何必自己出手,要学会借刀杀人。
这刀若是用好了,可能起大用!
有时掌棋之人要有耐心,耐得住寂寞,要学会等待。
且看他高楼起,且看他宴宾客,且看他楼塌了。
等一个最好时机,必要时刻一击决杀,莫留后患。”
因为麻烦。
她讨厌麻烦,这纯纯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要实在等不住,悄眯眯加一把火,让双方斗得更凶,手到创造最好时机,也不是不可以。
别被抓到就行。
但这需要技术,不要轻易尝试 ,容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宫远徵一听立马明白,“姐姐所以你是让宫门和无锋斗吗?”
“聪明!”瑾瑜竖起大拇指。
悟性不错!
宫远徵神情呆滞。
姐姐夸他了!
还说他聪明!
他和宫门一定没关系,宫门才没他这么聪明!
他之前耳熟,肯定是别人吐槽时听到了!
没错!
就是这样!
他才不是缩头大乌龟。
“不过阿徵,这一切都有先决条件!”瑾瑜补充道。
她怕这孩子舍本逐末。
光去研究阴谋诡计了!那她就造孽了。
宫远徵脑袋懵圈,先决条件?什么?
瑾瑜见此也不卖关子,笑道:“你能看双方打斗的前提是你有笑看风云的资格,所以更重要的是自身强大。”
就像她,要是看无锋不爽,随便找个理由灭个聚点,无锋也不敢说什么。
她可以笑看风云变化。
没有这个资格,首先要考虑如何活下去,就像那些小门小派。
虽然冷酷,却是实话。
她敢放任宫门无锋斗,因为她随时可以弄死,不过是多费些心神。
只是可以更轻松,自然选伤亡小的方案。
她的钱也是钱。
宫门无锋还不值得让手下士兵伤亡。
宫远徵恍然大悟。
一副受教的神情。
瑾瑜无奈摇头,望向窗外,眉眼如清风,声音悠远:“而且阿徵,世间有许多事比无锋宫门重要!”
“姐姐,是什么?”宫远徵也望向窗外。
“比方说如何让百姓过的更好,如何赚钱……这许多许多都比宫门无锋重要。”瑾瑜答道,脸上洋溢出幸福与美好。
宫远徵一时怔住,姐姐笑的好开心,心里意识到这些事对姐姐很重要。
问道:“姐姐,你很爱天下百姓吗?”
瑾瑜眼神悠远,轻声道:“是的,我爱这众生!很爱很爱!”
她爱这众生,爱这人间烟火气。
当然她最爱的还是她自己,有些事能做则做,不能也不强求,尽她所能无愧就好。
宫远徵抬眸认真望向瑾瑜。
那他也爱这天下众生。
只因为这是姐姐所爱的。
就这么简单。
二人闲谈间,马车忽的停下。
瑾瑜望向窗外,只见一条冰封的河道映入眼帘。
大批人马穿着厚厚的冬装在前方等候。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是黄河到了。
他们此行目的地黄河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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