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捧着一个锦盒走进角宫的庭院,刚走了几步,就被侍卫拦了下来。云为衫说:
云为衫我来看望上官浅姑娘
侍卫让她等待片刻,自己前去通报。庭院深处,宫尚角房间里,医馆大夫正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低头禀报:
不重要角色回角公子,上官姑娘伤势颇重,但所幸都是外伤,我开了些外敷内用的药,休养半个月也就好了。
宫尚角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
宫尚角嗯,下去吧
坐在一边的宫远徵说:
宫远徵看来哥哥手下留情了。我调配的那些‘佳酿’,终究没用上啊
宫尚角那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处
宫尚角不急,总会用到的
不重要角色禀公子,云为衫姑娘来了,她说想探望一下上官姑娘
宫尚角嗯,让她去
侍卫刚准备走,宫尚角叫住他
宫尚角云为衫可有带什么东西来?
不重要角色有,一个锦盒
宫尚角抬起眼睛,目光亮了一下
宫尚角检验
云为衫被侍卫领着来到上官浅的房间门口。宫远徵轻抬了一下手臂
宫远徵近日宫门内血光频发,角宫戒严,哥哥有令,任何出入角宫之物都需要查验。云姑娘,请把锦盒打开。
云为衫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棵人参。云为衫将人参取出,递给宫远徵。宫远徵戴上手套,接过人参,端详了一会儿,发觉没什么问题。云为衫拿着空盒子,准备转身进屋,再次被宫远徵叫住:
宫远徵也把锦盒留下
云为衫神色有些变了,她把盒子倒过来,给宫远徵看个清楚:
云为衫只是个空盒子而已
宫远徵留下
云为衫深呼吸了一下,还是把锦盒交给了宫远徵,转身进了屋子。门外所有动静,上官浅都隔着门缝看清楚了。她靠在床头,虚弱中带着一股怅然。云为衫在她床边坐下,偷偷把半月之蝇的解药给了她,然后又互相打探了一些消息。
宫远徵拿着那锦盒回到房间里,见宫尚角依旧愁眉不展,关切地问:
宫远徵哥还在忧心无名的事吗?
宫尚角点头:
宫尚角无名留在那墙上的字,未尽的那一笔,明显是因为发现有人来才停了。若他真能当着我的面来无影去无踪,恐怕实力甚强,整个宫门都难敌……
宫远徵云为衫的锦盒,我拿过来了。她带了人参过来,我已查过,没发现什么问题。
宫尚角再细查一下。告诉暗哨,盯紧一点,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上官浅房间里,她躺在床上,床边的凳子上放着药碗和云为衫送来的那棵人参。上官浅试图用受伤的手端起碗喝药。她的手指因为上过夹棍,满是青紫伤痕,且无法伸直。此刻,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推门走进屋里。
上官浅徵公子
宫远徵不是我哥,很失望吗?行了,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上官浅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宫远徵扫了一眼上官浅惨不忍睹的手
宫远徵你是不是想着,若是被我哥瞧见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
上官浅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也未曾来看过我
她说着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
上官浅哪像慕容姑娘受伤的时候,徵公子寸步不离呢
宫远徵你怎能和阿予姐姐相比呢
上官浅等我这伤好了,我便去拜访拜访慕容姑娘,才短短数月,便与徵公子这般亲切,都到了不顾安危替徵公子挡住凶器的地步呢
上官浅也很是不解,甚至有些怀疑慕容雪的身份,紧接着上官浅叹了口气,说:
上官浅若能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徵公子待慕容姑娘的千分之一,我也满足了
宫远徵我看你并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眉间眼角都写着两个字。
上官浅贪婪?
上官浅问。宫远徵冷笑着摇头。于是上官浅又说
上官浅野心?
宫远徵再摇摇头,说:
宫远徵是‘无锋’
上官浅脸色变了,刚想辩解,却见宫尚角从门口进来。宫尚角看向宫远徵:
宫尚角远徵,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上官浅角公子不用担心,徵少爷没有打扰我养伤,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我没有说他打扰你
宫远徵我也没说我是关心你
两兄弟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好像早就商量好的。上官浅低下头,不再作声。宫尚角见上官浅床边药碗里的药还一口未动,皱眉:
宫尚角你为何不喝药?
上官浅抬起头,柔柔地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从被子里伸出红肿的双手,颤抖着捧起药碗。宫尚角见状,便走了过去,一手接过药碗,慢慢将药喂到她嘴边
上官浅多谢公子
上官浅低头喝了一口药,抬起眼睛,轻轻地看向宫尚角身后一脸寒霜的宫远徵。
而宫尚角也只是象征性喂了两勺,便放下了碗,低声唤道:
宫尚角远徵
然而没有回应,房间里早就没有了宫远徵的身影。于是宫尚角便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却看见宫远徵自己坐在桌前独自喝着闷酒
宫尚角为何独自喝酒?
宫远徵酒又不是药,当然自己喝,难不成要别人喂着喝吗?
宫远徵明显在生气,生气哥哥当着自己的面喂上官浅喝药。宫尚角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宫尚角这也值得生气?
宫远徵不回答,闷头又喝了一杯。随后道:
宫远徵哥,你这样不怕阿予姐姐生气不要你了吗
正当宫尚角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朝清予我生气什么啊?
宫远徵姐姐
宫尚角你身子还未好全,怎么出来了
朝清予多亏了我们远徵的医术,我现在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了
朝清予远徵你刚刚在说什么呢
朝清予什么生气不生气的
朝清予不要你哥哥之类的
宫远徵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朝清予
宫尚角看到他这样子,笑了一声
宫远徵哥,你还笑
宫远徵姐姐,我哥刚刚喂上官浅那个女人喝药
朝清予就为这啊
宫远徵嗯
宫远徵乖乖的点了点头,见此,朝清予也是一笑
宫远徵姐姐,你怎么也笑,你不生气嘛
朝清予我不生气,因为是我让你哥哥这样干的
见朝清予这样说,宫远徵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笑着点了点头
朝清予毕竟,上官浅可是你哥选的新娘啊
宫远徵可那只是权宜之计,我们都心知肚明啊
朝清予笑了笑说道
朝清予对啊,你也说了是权益之计,我们都心知肚明啊
随即宫远徵便明白了
宫远徵我明白了
朝清予现下我们都身在局中,既是身为局中人便少不了要逢场作戏,上官浅既能做出一副满心满眼都是你哥的样子,那咱们也可以稍稍做出那她当"自家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