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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案风波(二)

云之羽:惊鸿一瞥

宫远徵明白雾姬夫人的事哥哥自有主张,他唯独担心另外一件事。

宫远徵哥,你说十日之内查出无锋细作,有把握吗?你打算怎么办?

宫尚角默而不语,十天期短,但他有把握,就是不知道宫子羽有没有把握。角宫,一灯如豆。宫尚角坐在桌前,正细细翻看着宫门的管事名册,选出其中身居高位者,一一细查他们能否轻易接近月长老、有无可疑之处。他眉头紧锁,狭长的目光笼罩在阴影里。夜已深,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上官浅推开门,一缕幽香随着夜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她端着茶,走到宫尚角桌边,把茶放下的时候,斜眼看了一眼宫尚角手中的名册。察觉动静,宫尚角不动声色地把名册合上了,上官浅识趣地悄悄地退到一边。宫尚角喝了口茶,没有抬头:

宫尚角“有事?”

上官浅没有

宫尚角但我有。

很明显的赶客之意,通常这种时候,谁都不敢再打扰,可上官浅还是不走。宫尚角失去耐性之余,竟莫名多了几分好奇。他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抬起眼睛打量。上官浅壮起胆子,眼神闪烁:

上官浅我想陪着公子,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宫尚角不为所动,低头拿起毛笔,但到底没下逐客令。见状,上官浅心里一喜,兀自走上前给宫尚角磨墨。她掏出一个小瓶,从瓶里滴了几滴精油到砚里,随着研磨,香味从墨里晕染开来。宫尚角闻到味道:

宫尚角月桂?

上官浅嗯……我看公子爱在房间里点月桂熏香,就去药房领了些月桂花叶,熬制了精油。我爹爹是文官,总爱在墨里加入上官家特殊调配的香味,用来辨别文书的真伪。所以我想着也帮公子加一些,可能没什么功用,但公子闻着心神愉悦,清净思绪,也是好的。

隔了片刻,他低声问:

宫尚角你可知道我为何喜欢月桂?

上官浅教我礼乐的先生也曾教我辨识花草、粗通药理。他说,月桂是一种既恐怖又有魅力的植物,它代表的花意是蛊惑。

宫尚角用笔在名册上写画起来:

宫尚角世人常将桂树和月桂弄混,桂花的花意是蛊惑,而月桂代表的是胜利。

上官浅啊?小女不才,让大人见笑了。

所以他才喜月桂,至高无上,势不可挡,如同月桂赋予的胜利的力量。

宫远徵目光里有些愧疚:

宫远徵哥,医案我只拿到一半,要怎么指证宫子羽——

房门被迅猛推开,宫尚角闪到门外。

上官浅宫二先生,你把我拽疼了。

宫尚角你偷听了多久?

上官浅委屈地弯下唇角:

上官浅方才徵公子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带伤,就想着拿瓶药油过来,却不想在门口无意中听到了一些……

上官浅角公子,我有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上官浅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但眼下不是认错的时候,她容色决绝,迎向宫尚角的目光:

上官浅角公子,入住之后,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讨你欢心,做了很多不合你心意的琐碎杂事,但我想真真切切地帮到公子,这样才对得起我的身份。

宫尚角口气不小。

上官浅东西我可以帮你拿到,真的

宫尚角如果失手,后果可没你想象中那么轻松。

宫尚角冷冷一瞥。

上官浅依然坚定:

上官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宫尚角这么上心?

宫尚角反倒奇怪地审视起来。

上官浅反问:

上官浅夫之命大于天,不是吗?

宫远徵却在背后轻哼了一声,端起杯子阴阳怪气地喝茶,并咂咂嘴:

宫远徵好茶啊。

宫紫商你把医案放在我这儿,我不信宫远徵还敢来偷。

料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到商宫撒野。

上官浅去找了云为衫,让她帮忙偷医案。云为衫将残页放在草丛里上官浅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见四下无人,然后蹲下,从草丛中取出医案的残页,迅速回到角宫。

宫尚角接过上官浅拿到的那半份医案,轻轻与另一半医案对接上,两份残卷刚好匹配。上官浅嘴角含笑,低头轻轻行了个礼:

上官浅公子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角宫,宫远徵把两份医案碎片拼到一起,看着面前的宫尚角,两个人低声讨论着什么。宫远徵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而宫尚角表情依然深不可测。

随即两人便去了执刃厅,同时宫子羽也顺利通过了三域试炼的第一关,随后雾姬夫人和宫子羽也被请去了长老院

雾姬夫人走进议事厅,她看见包括宫子羽在内,宫门所有长老和宫主都已经在议事厅内,雪、月、花三位长老坐在一边,宫子羽坐在执刃的位子上,宫尚角右手边空了一把椅子。宫尚角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雾姬夫人移步坐在宫尚角旁边的空位上。

宫子羽从雾姬夫人踏进来那刻起,就没有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而雾姬夫人一直没有看宫子羽。

雾姬夫人落座后,宫尚角拿起放在自己手边的那份拼粘完整的医案,开口说道:

宫尚角刚刚你们说没有人证,那现在人证到了。

宫尚角目露精光地看向高位上的宫子羽,宫子羽没有看他,目光一直落在雾姬夫人身上,眼神里闪动着伤口般的痛楚。

宫尚角开门见山:

宫尚角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番,宫子羽是否还有资格坐在执刃之位上了。

议事厅的氛围极其凝重,宫子羽和宫尚角对视着,剑拔弩张。宫远徵倒是跷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的样子。雪长老道:“角公子,事关重大,不可肆意妄言……”

宫尚角三位长老,宫门里关于宫子羽身世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断过,如今医案清楚地记录,证据确凿,同时还有雾姬夫人作为人证,这也能被您说成是肆意妄言?

宫尚角一边说,一边看着雪长老,他脸上的表情不怒自威。雪长老在他的威压之下,竟然没有继续说话。

宫尚角就算雪长老认为我肆意妄言,那雾姬夫人当年是侍奉兰夫人待产的丫鬟,自小和兰夫人熟识,情同姐妹,我们不妨听听雾姬夫人怎么说。

众人齐齐看向雾姬夫人,她表情淡定地站起身来,给三位长老行了个礼。

雾姬夫人道:“三位长老,雾姬虽说已在宫门二十余年,但我一介女流,不知在这议事厅说的话能否算数。”花长老:“你照实述说就好,我们自有论断。”

“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确实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

宫远徵听了,立刻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宫远徵你!

宫尚角一怔,像被人打过一个耳光,表情登时变得有些难看。连宫子羽都有些意外,耳膜里轰鸣一下。

月公子已经继位成了月长老,此刻他淡淡地把目光从雾姬夫人身上移到宫尚角身上:“这就是角公子所说的人证?”

宫尚角刚想开口,雾姬夫人就抢先一步开口:“几日之前角公子来找我,打听兰夫人待产时的细节,当时我已经隐约猜到角公子的心思。只是那时子羽正在后山潜心闯关,我一个孤弱妇人,只能受迫于她,假装与他共谋。但我想着,等到在长老们面前陈述之时,我必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宫尚角三位长老,雾姬夫人念在母子情深,舍不得揭发宫子羽,我能理解。

他转而把医案递到三位长老面前,

宫尚角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做不得假,兰夫人的医案上清楚地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足月而生,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嫁入宫门之前就已怀了身孕。这份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夫人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

花长老接过医案,只见医案的封面上唯见“姑苏杨氏”几个大字。花长老翻看起医案,雪长老也凑过头去看。这时雾姬夫人却气定神闲地对三位长老说:“这本医案可否让我看看?”

雪长老把医案递给雾姬夫人,有些奇怪:“夫人没见过这本医案吗?”雾姬夫人翻了翻医案:“这并非兰夫人的医案,我没见过。”

宫远徵气得厉声说:

宫远徵你胡说!这是从你房间拿的,怎么会不是?!你亲口说老执刃偷天换日,改了兰夫人的医案!

雾姬夫人一脸茫然:“徵公子何出此言?兰夫人的医案只有一本,一直放在医馆。”

宫尚角口舌之争就免了吧,各执一词,没有结果。但白纸黑字总不会撒谎。这本医案,无论是字迹还是章印,都是当年给兰夫人看诊的荆芥先生的笔墨和落款。

雪长老点了点头:“确是荆芥先生的笔迹,是他爱用的徽州墨,印章也是真的……”花长老道:“可惜荆芥先生已经病故,无法找他作证。”雾姬夫人却看了看宫尚角,笑了:“角公子说笑了,当年宫门之内夫人众多,荆芥先生也不只给兰夫人一人看诊,又如何证明这本就是兰夫人的医案?”宫尚角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宫远徵这医案上写了孕妇来自姑苏,不是兰夫人是谁!

宫尚角这时已经意识到了陷阱,变了脸色。雾姬夫人:“长老可以派人去医馆查找一下所有夫人的医案,看是否缺了哪位夫人的医案,被角公子拿来诬陷兰夫人!”

不重要角色侍卫首领:“禀告长老,医馆内泠夫人的医案不见了。”

他的话刚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宫尚角,而宫尚角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只是冷冷地回视着雾姬夫人。

雾姬夫人回忆完,对宫尚角说:“你母亲泠夫人与兰夫人都姓杨,都来自姑苏,当年也都是由荆介大夫看诊,所以医案上的字迹、墨迹完全一样,你认错也情有可原。可若是拿此医案来伪造证据,行不义之举,实在有失角公子威名。”

宫尚角咬着牙说:

宫尚角雾姬夫人真是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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