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是陈漾翎先笑出声儿来的,
她抬手作小人状轻轻踩在了马嘉祺的肩膀上,一步一步挪到他的颈侧,
陈漾翎“马爷,我可才十九呢!”
两手一绕,稳稳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陈漾翎“您打算怎么领证呢?”
马嘉祺:气急了,没想起来。
马嘉祺是个生意人,却不怎么爱算账。钱于他而言,只是数字而已。
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儿都能靠砸钱解决,但还有那百分之一呢不是。
祁秋就属于那百分之一。
马爷没有情人,也没和人谈过感情的,更不可能想过安排后头的事情。
但“结婚”,是他能想到最负责任的方式了。
他伸手揽了陈漾翎的腰,语气嗔怪,
马嘉祺“这会儿来讨我的巧了,怎么在那老畜生面前扮乖?”
陈漾翎撤了手就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摁住下不去,瘪了瘪嘴,
陈漾翎“那好得是你爸,年纪大了,给他留点面子。”
陈漾翎“再说了,我要是狠起来了,十个老畜生都不是我的对手!”
马嘉祺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马嘉祺“油嘴滑舌。”
陈漾翎没搭理他,看了眼窗外,眼神盯着窗外的一处,
马嘉祺望了过去,是家火锅店 。
晚上和老畜生口舌了一番,晚饭都没解决,这会儿倒是饿了。
马嘉祺没问她的意见,喊了司机停车,然后拉了车门就带着陈漾翎往火锅店走。
陈漾翎“你想吃火锅吗?”
马嘉祺想了想,
马嘉祺“我不想。”
陈漾翎“?”
还不待陈漾翎问出疑惑,马嘉祺又开口了,
马嘉祺“我对象想吃。”
“对象”两个字从马嘉祺嘴里说出来很好听。
生意场上总是有合作对象的,正儿八经地说男女朋友“对象”,马嘉祺倒是头一回。
陈漾翎听得开心,就要去拉马嘉祺的手。
她试着抓了两次之后触碰到了马嘉祺的一根指节。然后慢慢攀附,勾勒着不放,慢慢的拽住了马嘉祺的两根指节。接下来是第三根指腹。
突然手心温热传来,马嘉祺的手将陈漾翎的手包裹住。
马嘉祺“这么小心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给你碰。”
陈漾翎低头笑笑,
陈漾翎“怕碰急了,你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马嘉祺怔了怔,反应过来她在说下午看的那个电影。
马嘉祺“那是我妈爱看的片子。”
马嘉祺“她那个时候该是和你一样的吧?”
陈漾翎侧目去看他,微微歪头,
陈漾翎系统,查查咱马哥老母。
小时(系统)“叮!时代系统,持续为您服务中……”
一连串的信息砸下来,砸的陈漾翎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母亲二十岁时,因为家族联姻和父亲在一起了,次年生下他。
在这马家的墙头下,播放着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的孤独。
她彻夜彻夜地等着丈夫回来,却见不上一面。
有了孩子后,她忙碌了起来,只是每天在这一方围墙里,产后抑郁逼得她疯疯癫癫。
一个女人的一生,播放的很快,但很难想象,她度日如年的熬了四年,何其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