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指尖还残留着马嘉祺唇上的温度,他望着对方眼里的星光,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那天的草莓园风有点大,吹得他后颈发凉,马嘉祺脱下外套裹住他,笑着说:“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们去看海吧。”
他点头时,没看见马嘉祺转身接电话时骤然沉下的脸色。
三天后,马嘉祺出任务时遭遇伏击,消息传来时,丁程鑫正在整理他们那天摘的草莓,玻璃罐摔在地上,红色的果肉混着汁水溅得到处都是,像一滩洗不掉的血。
他冲到警局时,只看到盖着白布的担架。同事说,马嘉祺最后关头还在喊他的名字,手里攥着半颗没吃完的草莓,是那天他塞给马嘉祺的。
后来丁程鑫辞了职,把马嘉祺的外套洗得干干净净,叠在衣柜最深处。每次换季整理衣物,指尖碰到那粗糙的布料,还是会猛地缩回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对方残留的体温。
他终究没去成海边。有次路过草莓园,看见有情侣在里面说笑,他站在篱笆外看了很久,直到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才转身离开。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马嘉祺出事前发的最后一条消息:“等我。”
消息框永远停留在了“已送达”,再也等不到“已读”的标记。风穿过空荡荡的街道,卷起几片枯叶,像谁在耳边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