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那为什么我渐渐地感受不到灵力了？”零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现在连灵力化形都做不到了——又谈何“守护”？

零的失落，华都看在眼里。但祂不能告诉她原因——身体中的禁制，是祂亲自种下的。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玩了一天，的确有些累。”零附和着，却有些心不在焉。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中积攒的灵力在流失…像是没有拧紧的水龙头，一点，一点…

如果真如华所说，那么她之前便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天才，普通人，庸人——她迟早会变成一个庸人，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拖后腿的庸人……

她回到自己房间，锁好了门，开始打坐。

当天晚上，她灵力暴走，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一次又一次地吐血。

同时，她也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禁制——很复杂，除非自己命悬一线，否则就没有任何解除的可能性。

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叫华起床。

“你状态不太好，真的不需要再休息一下吗？”华真的很担心她，刚要去抓她的手腕给她把把脉，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

“哥，我没事儿。”昨晚灵力暴走的事情，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哥哥，华。

所以，她今天凌晨花了好多时间去收拾房间。可不能被自己的“脉搏”给出卖了。

灵力暴走，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华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不过这也证明，她的体内依旧有非常强大的灵力存在。

有强大的灵力，可以保护好华，保护好身后的兔子们———这就够了。

“哥，快走吧。再不走，该迟到了。”

华看着零强撑着大步向前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的——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的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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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是一如既往地无聊。零站在华的身边，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看这，看看那，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华撇了她一眼，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华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和零说：“你忍忍，等开完会了哥哥带你回家吃好吃的，我亲自下厨。”

零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了。精神头都好了不少——自家哥哥做饭那可是一顶一的好吃，华的厨艺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不过会议的话题莫名其妙地从世界和平，经济发展转移到了奇怪的地方。

零很困，并没有听明白祂们在讲些什么。反正不像是什么正事。

她困的不行了，连看人都出现重影了。强撑着眼皮，才让自己不至于站着就睡着。

当华说了句后，嘈杂的会议就突然安静了。零还以为是自己失聪了，左瞧瞧，右瞧瞧。硬是精神了，她看到莫尔斯递给了RUS一瓶伏特加，莫尔斯还和RUS说了一句“哥，冷静下。”

她不理解，莫尔斯就不怕祂喝醉了耍酒疯吗？虽然俄罗斯的酒量的确很好，但，万一呢？

会议结束后，零早就不困了。她私下去找了莫尔斯，将昨天的录音笔交给了他。

“请把这个交给俄先生，不要让我哥知道，谢谢啦～”零说完，还不忘记wink一下。

但她还是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