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菱纱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紫英,一双瞳孔在昏暗的烛火下骤然紧缩。
慕容紫英有些不安地踱着步,眉头紧皱。
“十九年前,因为他的叛门,给整个琼华带了灭顶之灾。三千弟子,仅剩寥寥数十人幸存。”慕容紫英面色肃穆,叙述着往事。
“前任掌门太清真人,还有玄震师伯,也在那次灾祸中丧命。其中详情,我并不知晓。”他回过身来,面对着韩菱纱。
“你是怕天河听了难受,所以你没告诉他?”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韩菱纱艰涩开口。
看见慕容紫英轻轻点头,韩菱纱一脸泄气地说:“那这天河要是去了琼华,能有什么好结果?”
“掌门是非分明,不会因为父辈恩怨就牵连小辈。”但是慕容紫英心态却乐观许多,他对琼华掌门十分信任。
他话头一转,有些犹豫:“只是琼华众弟子,恐怕不会这么友善。韩姑娘,你明日千万…”
慕容紫英是提醒韩菱纱不要让云天河当众祭拜云天青,未等他说完,韩菱纱便会意摆摆手,她本来也就是说出来吓唬吓唬慕容紫英的。
“知道知道,我不会乱说的,我也不会告诉天河。”
跟慕容紫英保证完后,韩菱纱就自觉地离开了房间,只是嘴上还嘟嘟囔囔的:“那这要是天河上了琼华,知道又该怎么办呢…”
慕容紫英垂了垂眸,眼底晦暗不明,辨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离开慕容紫英的房间后,韩菱纱满脑子都在回想慕容紫英的话,把玩着耳边的发丝,低着头一股脑地往前走。
直到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她才猛然抬头,发现了满脸愠色的柳梦璃。
“梦…梦璃,你怎么在这儿?”深更半夜从慕容紫英的房间里出来,而且方才还经历了那一茬,韩菱纱不免有些心慌。
“你说出去取水,为何去了这么久?水呢?你又为何从他的房间里出来?而且刚刚还门窗紧闭,你们在里面做什么?”柳梦璃开口就是四个问句,韩菱纱立马就懵了。
柳梦璃这次是实打实地兴师问罪,韩菱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你吃醋啦?”反应过来后,韩菱纱突然就有些高兴,这绝对是醋坛子打翻了。
“没有。”柳梦璃偏开头不肯看她,韩菱纱却硬要凑到柳梦璃面前,一双水润的眸子此时眯了起来,笑得一脸开心。
柳梦璃在她脸上看不出一点反省的劲儿,心火又大了几分,伸手点了点韩菱纱的眉心,冷冷道:“靠太近了,还有,我今晚不想回房了。”
言外之意,短期内我不想看见你。
韩菱纱委屈地瘪了瘪嘴,再也笑不出来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凶我的。”
自从陈州昏睡症过去之后,她感觉柳梦璃对自己跟以前不一般了,好似对自己的一举一动愈发在意了。
她伸出三根手指,对天起誓:“我保证,我和冰块脸绝对是在说正经事,我们什么都没干。”前面还说得硬气,到了最后一句她的气势突然就弱了。
也不愧是最善洞察人心的人,柳梦璃狐疑地问:“真的?”
“真真真,如假包换。”眼前人一个眼神就能把韩菱纱吓得半死。
“那你们在里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