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璟顺着聂怀桑的力道走着,离远了些许才对着聂怀桑说:“刚刚那人是谁?瞧着面善,和蓝忘机眉眼中很是相似嘛。”
“可不得相似嘛,人家亲兄弟,蓝涣,字曦臣。”聂怀桑拉着聂璟走进兰室。
“你我表兄弟就又几分相似了。”
臣。
聂璟无声地念了声,故地重游,不免想起故人,但实在是记不清记忆中小伙伴们的脸,只记得阿娟爱流鼻涕,小二子爱告状,小臣呆呆的这种没用的特征。
那能有什么用?谁还那么大了和小时候一样爱流鼻涕、告状、或者一副好骗的样子?
名字里有臣字发音的多了去了,瞧那位蓝曦臣的样子,也不呆。
得了得了。
不过三四年的交情而已,谁还记得这啊?到时候相遇就算能认出了对方,对方也未必识得自己,相逢不相识,记得的人那才叫难过呢。
他打了声哈欠,见先生走了进来才强撑着坐直了身体,他可不想来年再来此处了。
一边记关键字一边游神开小差,只需注意着点不被先生发现,他便是个绝好的乖学生。
借着低头写字的动作,聂璟偷偷看了眼聂怀桑,他这次倒是没悄悄画起他的鸟儿花草山水了。
聂怀桑眉眼中带着思索,一会儿沉重一会儿又是轻松的落下几笔,难得同爱学之人有了几分相似。
他在想什么?聂璟有些好奇,考虑要不要丢个小纸团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抬头的下一秒便对上先生的眼睛:“聂兆丰,若遇刀劳鬼伤人当如何处理?”
在对视的那一瞬间,他便感到了强烈的不安,果不其然。
聂璟停了片刻,整理了下措辞:“刀劳鬼多出现于临川山间,口喷毒气来攻击,应当小心毒气喷射近身,若不能及时处理毒素,中毒者往往在一日左右死亡,毒发逝者应火烧,否则也会化作刀劳鬼。”
见先生没有说话的意思,聂璟便又添了几句:“行动速度不算灵敏,分雌雄,喜潮湿,雌雄两者毒发时间有些不同。”
感觉到有很多人望着他,聂璟对着先生尴尬一笑,求您快让他坐下吧。
“坐吧”先生点了点头,不负聂璟期待的开口道。
下回应避免与对方对视,聂璟坐在那呆了几秒,才从刚才被多人注视时的尴尬心绪中缓和过来。
聂璟眼眸微转,瞧到聂怀桑正望着他,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见他望来,聂怀桑嘴角下压,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聂璟目光沉沉,对他扯出了个笑容,缓缓做了两个口型:练刀。
熬到下学,聂怀桑忙讨饶道:“不笑你,真的不笑你了。”
聂璟学着江澄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一提练刀你就怂。”
“没办法,我长处不在此啊。”
“我饿了。”
“你就饿的最快了。”聂怀桑习以为常道。
“毕竟得长个子嘛,我已经快赶上你了。”说罢还伸手比了下身高。
聂怀桑撇了他一眼,一个胳膊肘怼过去,惹的聂璟装模作样地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