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话 过得很辛苦吗？

菅原孝支诶…诶诶诶？

菅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消失了很久很久的童年玩伴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说，对方的身份竟然还是排球界的新星冠军

这是…什么魔幻电影桥段吗？

菅原的表情太过幻灭，让本来因为主动坦明身份而有些紧张的赤司忍不住放松了点

银发的少年大脑宕机了接近一分钟，随后表情空白地看向身边看起来乖乖巧巧的黑发少年

菅原孝支你是…小司？

赤司默嗯，孝支哥

天才排球主攻手看起来有些无措地摸了摸后脑勺，应了声后又垂下头低低地说了声

赤司默对不起

菅原孝支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赤司默我…让孝支哥失望了吧？

菅原孝支啊啊，我应该对一个16岁的世界冠军失望吗？

脑袋上多了只手在不安分地动着，赤司楞楞的抬头，对上了菅原温和的笑意

菅原孝支比起失望，不如说是惊讶

菅原孝支我们的“小爱哭鬼”好像经历了很多，让我都认不出来了

菅原孝支过得很辛苦吗？

眼眶有些酸，堵在心底的秘密一股脑往上涌，可话没脱口泪却先掉了下来

赤司一边不断地说“对不起”，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掉眼泪

菅原孝支（小司以前…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菅原很肯定不是的

以前的赤司默看起来比现在稚嫩得多，被欺负了会躲在角落里伤心得掉眼泪，但绝对不会这样拼命得抑制自己的情绪，就好像……非常非常害怕被别人看见这样脆弱的自己

菅原递纸巾的动作顿在空中，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无厘头的直觉——赤司这些年过得比他能想象的最糟糕的情况还要糟的多得多

菅原孝支你妈妈她还好吗？

温柔的少年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在思索一番后决定主动发起话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小时候来接赤司下课的总是赤司的妈妈，那是个很温柔漂亮的女人

赤司默妈妈在五年前就和爸爸离婚了，后来有了新的家庭

赤司默她说让我不要去打扰她

菅原孝支啊、啊，这样啊，那你和你爸爸……

赤司默爸爸四年前再婚了，他有了新的孩子，我在里面……

银发的少年看着赤司似乎纠结了一下措辞，最后抿了抿唇，给出了个还算体面的答案

赤司默我在里面不合适，就搬出来了

菅原孝支心中的仓鼠疯狂尖叫，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想安慰赤司的！怎么又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菅原孝支（嘶——现在我该说些什么！）

看着面前这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地学长，赤司轻轻笑出来，像是倏而放松了

赤司默孝支哥，谢谢你

赤司默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菅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菅原孝支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的

菅原孝支好啦，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准备一下等会要用的洗漱物品和被褥

赤司默孝支哥，我还是回家住吧

菅原孝支也行，那我跟你一起去你家

赤司默我……

菅原孝支不准反驳，我去收拾行李

菅原做了个鬼脸就出去了，独留赤司一个人待在少年安静的卧室里

赤司默哈……

赤司忍不住笑了下

孝支哥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