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决定去翻一次他家后院。
至于我为什么不走自己家的大门,而是从后院翻墙出去,就是怕被父亲逮个正着,说我一姑娘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出门不知道干什么。
我挣扎着爬上墙头,大半年前摔到的腿在心理作用下隐隐作痛。结果低头看到张桂源站在底下看着我。
四目相对。
……
“张桂源。”
“嗯?”
“别发愣了,先接住我。”
这次跳得很有准头,但还是顺带着把对方压倒在了地上。
不像上次呈一个人字型交叉,这次我们俩身形几乎重叠。只是他个头比我大上一圈。
张桂源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热气喷在我的耳垂上,风不停的朝我耳廓里灌。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我起身查看口袋里的东西,还好没坏。
“我出来送快递。”我很委屈地把礼物塞到张桂源手里,“现在送到了。”
“不是说好下次走大门吗?”我看着张桂源身上穿着的老头背心,裸露在外面的臂膀被地上的树枝划出几道红痕。
张桂源罕见的没有用其他理由搪塞我。
“明天。”
“明天再来一次,走大门。”
我又气又笑:“那你今晚来这里干什么?”
“来见你。”
在没有通讯工具的日子里,这句话在张桂源来我家的时候就已经跟我说了无数次。可是今天有了不一样的后文。
“祝我生日快乐吧。”
他的确生得高大,身躯足矣掩住一整片光亮。但路灯不愿助着黑夜将他扮作撒旦。他站在光下,恍惚间像道光的神明。
“18岁的第一声祝福,我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