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益调皮地乱扯起晓星尘雪白的衣领,晓星尘也不恼…
他整理了一番衣领,捏了一把他的小肉脸说道:“你个小坏蛋…我可要不理你了哦。”
薛益听懂了,小手立马安分下来,生怕他不理自己。
逸厢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叹…晓星尘魅力太大了吧,不论男女老少,谁不为这种骨子里的温柔着迷呢,是个人都会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吧!
魏婴从屋里取个小被子裹在薛益身上,薛益躺在晓星尘怀里没过多久便睡着了,把脸埋进晓星尘的胸口赖着不走了。
“星尘哥哥…”
“嘘……阿益还没睡实,等会儿再说。”
“嗯。”
好端端的…逸厢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喉咙里像卡了刀子一样剧烈疼痛。
她默默远离人群,独自坐在吊椅上强忍着不适…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她的症状终于有所缓解……这一段时间里她把腿拧得发紫,手心、额头上满是细密的冷汗。
自从她坠崖失忆后,这些后遗症不时就会发作,两年来她经常把自己藏起来,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逸厢原本以为,记忆恢复了这些后遗症是否也就渐渐消失了。
可不想她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虚弱,精气神大不如前了…
面对日益加剧的病痛,她几乎快要绝望,她真的好怕…好怕未来有一天,她忍都忍不住了,让大家担心自己。
她更不想看到薛洋为了自己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因为一切都是徒劳。
逸厢心里明白,她的病…可能就这样了吧。
她想着,与其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们…看他们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不如把花朵凋零前盛开到最美的样子留给他们。
逸厢的手紧攥着吊椅的麻绳,努力抑制泪水涌出眼眶。
原来不是两心相悦就一定能偕手白头。
“阿洋…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阿洋…”
痛劲彻底过去,她虚脱地倚在椅背上,目光焕散……
“娘子,娘子!阿厢!”
薛洋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握住了他的手,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声音微微发颤,“…嗯?”
薛洋:“这大冷天的你在外面干什么,你看你脸冻得煞白!跟我回屋。”
“好。”
逸厢在薛洋的一路搀扶下躺回了床上,倒头就睡着了…其实是说疼晕了。
薛洋痴迷地盯着她沉睡时的面庞,帮她重新掖了一遍又一遍的被子。
其实十几年前的那包糖,早在冥冥中注定逸厢会让薛洋为她执念成狂……
第二日,薛洋半梦半醒中伸手摸向身旁,结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薛洋瞬间清醒,坐了起来,看见了手边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阿洋,给阿益喂点吃的,好生招待客人,我去去就回,勿念。”
“又来……”薛洋开始怀疑逸厢有事瞒着自己,因为她最近几个月经常只留张字条就离开了,神神秘秘的。
逸厢此行是要去城中寻一位名叫左卿辞的郎中,据说这位左郎中年轻有为,医术超群,而且价格公道,旨在救人不图富贵。
左郎中在城中坐诊多年,连个固定摊位都没有,让逸厢好找。
她找了很久,终于看到了那道招牌,上面写着:“五文一次,药到病除。”
逸厢眼前一亮,凑近问道:“请问,您就是左郎中吗?”
“正是在下。”左卿辞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礼貌地笑了一下。
逸厢把钱递给他身边站着的跟班,坐下把手伸了过去。
左卿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隔着一层浅纱给她把脉。
把过脉后,他沉吟了片刻,问道:“姑娘可是颅内受过重创?”
“没错,两年前我摔下悬崖受了很重的伤,还失了忆,不过前不久又记起来了不少事。”
左卿辞:“是了…那姑娘是不是经常感到头痛、心慌、全身乏力,不时还会咳血?”
逸厢:“嗯!确实如此,左郎中可有良方?”
“虽有良方,只是这方子有点邪门,虽说效果极好可副作用也不小。”
“左郎中,拜托您了,我需要这个方子。”
“好吧…不过我事先声明,这个副作用可能会让你永远失去嗅觉和味觉,毕竟此方是用一种生长在极北的赤荆毒花籽,以人血为药引,药性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