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那便请周大人,记好你的承诺。
姚惜一言不发的跟着姜雪宁起身,结果她却又停了下来。
姜雪宁周寅之,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周寅之站立当场,表情十分复杂,说不清在想些什么。
姚惜也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姜雪宁根本不知道薛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周寅之想要在薛远手底下,那可实实在在是在拿命拼前程的。
姜雪宁如今能给他的帮助能有多少,无非是用前世的一些消息镇住了他而已,只是一旦燕府失势,且看周寅之还会如何。
原剧里还有谢危可供他忌惮,可如今……
出了周府,姚惜和姜雪宁便上了马车。
虽然心里门清,但姚惜还是要象征性的问一问的:“你要帮燕家?”
姜雪宁既然带她来了,便没想过要隐瞒此事:“是,只是我之前太天真,以为仅凭自己一人,便能扭转命运。可我才知道,原来燕家的惨剧,是无法改变的。”
姚惜也点了点头:“嗯,无论勇毅侯府犯了什么事,只要燕家军还在一天,燕家就不会宁静。”
姜雪宁诧异的看着姚惜,她也是才想通这些关节所在,怎么姚惜穿越来不到两月,又未曾特意打听过,怎么会知道的?
姚惜看姜雪宁的眼神,有点奇怪:“干嘛这么看我?”
姜雪宁我只是,很意外,你怎么会这样清楚?
姚惜一挥手,大大咧咧:“害~这有什么!我们那电视剧都演烂了的梗,自古以来手握重兵的将军,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尤其还是什么什么家军。”
姜雪宁忽略她听不懂的话,急急的追问道:“那你们那,什么什么家军,都是这个下场吗?可有例外?”
姚惜理了理裙摆:“燕家,如今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远离京中才是存活之道。”
看姜雪宁表情怔愣,姚惜又细细的讲了讲:“自古以来,只要有心朝堂吏治的帝王,心思便多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今身体……嗯,他便更是忌讳这一点。”
姚惜何况你也知道,圣上姓沈,可燕家军,却只认燕侯印信,这就说明,无论勇毅侯府被定罪的名头是什么,归根究底,就在他被圣上忌惮了。
姜雪宁可燕侯一家世代忠良。
姚惜说这话就太好笑了,宁宁,你也是当过皇后的人,你会相信这个?
姜雪宁沉默了,是呀,谁能保证世代忠良,再则就算领头的时代忠良,那下面的人呢,人家有没有野心?
姚惜的话又传了来:“我们那有句话,有点粗俗,但很有道理,叫屁股决定脑袋。就是你坐在什么位置上,考虑的就是什么位置的事情。”
姜雪宁可燕侯爷应是不会轻易的交出兵权。
姚惜又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若是兵权一交,此事就完事了,那历史上为何那么多将军下场惨淡,难道他们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吗?”
姜雪宁有些落寞:“是啊,我总是想着万一呢,可哪里有这么多的万一。”
姚惜想了想,以当前这个趋势下去:“有万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