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濯和钱昭是怎么认识的呢
请看16岁的小阿濯
“站好站好,别乱跑!”老道主冲着不知道又干什么去的司徒濯大喊一声,“等下天道就来选人了!”
司徒濯满不在乎地留给道主一个背影,根本没有回来的意思:“选就选呗,我年轻,资历又浅,去褚国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选中我?”
“哎呀——”老道主恨铁不成钢似的一拍大腿,把马上要爬上树的司徒濯抓下来,“天道掌握皇家护卫,他们此番来选人,被选中的说不定能直面天颜,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司徒濯感觉到自己的裙摆被人捞捞抓住,她挣不脱,只好幽怨地下来,噘着嘴不满道:“道主,你让师兄师姐们去嘛,这种事情轮不到我的。我饿了,我想去摘那树上结的果子吃。”
“每次非要在吃饭前吃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结果该吃饭的时候就不吃,关键你吃的那些东西又吃不饱,每次没到饭点就饿。”
不等老道主回复,门口一个熟悉的责怪声音就响了起来,司徒濯循声望去,是宁远舟来了。
“头儿,你出任务回来啦!”司徒濯一下子扑倒宁远舟跟前,目光非常自然地被他剑上挂着的一口酥吸引,手上又非常自然地取下一袋,十分不见外地打开,拿出一块吃了一口。
宁远舟没搭理司徒濯,他先冲那老道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这一会儿的功夫,司徒濯已经吃完了一个一口酥,正往嘴里送第二个。
宁远舟回来的仓促,尚未来得及回家换一身衣裳,袖口和衣领处都有些脏乱。他一早就收到了畜生道道主的信,知道了他当年捡来的小姑娘如今有多磨人,紧赶慢赶着就回来帮着老道主收拾人。那一口酥本是自己买来犒劳自己的,结果就被眼前磨人的小姑娘抢走一袋,搞的他一下连教训人都忘了。
饶是回来的路上,宁远舟一口气憋了好多训斥的话,可真到了姑娘跟前,看着这半大的小丫头没心没肺地吃吃喝喝,他一时又骂不出来了。他缓缓叹了口气,威胁道:“吃了我的一口酥,以后给我好好道主的话,他这段时间可跟我说了不少你的事情,我听了都想揍你。等下去给道主赔个不是,之后他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然小心我去你娘面前说嘴。”
司徒濯却完全不受用,她一边嚼一边模糊地说:“要不我把这点吐出来?”
“别给我贫!”宁远舟拿剑柄轻轻敲了一下司徒濯的头,“刚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可乖了,这才过了不过四年,你就这般不听话,还想不想留在六道堂做事了?”
一听面前人拿驱逐自己做威胁,司徒濯立刻老实了:“知道了,错了错了。”
不一会儿,门口又稀稀拉拉地进来几个人,司徒濯顺着声音的目光看过去一瞧,几个穿着打扮十分精致的天道缇骑整齐划一地走进了院子,老道主立刻迎上去,为首的那个绷着脸的男子向道主见了个礼,道主立刻回头将二三十个畜生道同僚全部叫出来,前前后后站好成三排。
宁远舟戳了戳司徒濯,示意她也过去站好,司徒濯不情不愿地过去,站在了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
司徒濯注意到,宁远舟似乎和这位天道的首领很熟,只见他走到那绷脸男子边上,拍了拍他的肩,面带微笑地耳语了几句话。那绷脸男虽然没表情,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宁远舟衣衫上的脏污处瞟。
没说几句,宁远舟也不愿耽误正事,这就快步离开了,走之前,他特意回头瞧了一眼司徒濯,用眼神示意她听话点。司徒濯也不知看见没有,懒懒地四处瞟着,好似有意无意地应了下来。
而司徒濯的这一切,都被那绷脸男子尽收眼底。
“诸位同僚们,想必大家也知道我们此番来意,我们暂时还不能说具体要去干嘛,只能说褚国之行凶险万分,若有伤病未愈者,或不愿远行者,请就此离开。”
开口的是绷脸男身旁的一个缇骑。
这话一出,队伍里只有三四个一瘸一拐的察子遗憾地退出了队伍,有几个天道的缇骑好心,还赶上前去搀扶住他们到一旁坐下。
而自始至终,那位为首的绷脸男完全没动过。
司徒濯心中无名地升起一股对那绷脸男的火。
他在高傲什么?就因为他是上三道?
待该离队者离队,畜生道的师兄师姐们便一个一个开始自我介绍,左不过说些姓甚名谁,出过什么任务,以及这次的决心云云。司徒濯恹恹地听着,只想着赶紧结束,她还是想尝尝那树上的果子是何滋味。去岁这树就结过一次果,结果当时她不在梧都,硬是一点没吃上,据说那果仁极为清甜,咬下一口脆脆的,口感太好了……
她正想着出神,胳膊上忽然被人狠戳了几道,她这才反应过来,发现面前几位天道的缇骑正齐刷刷地盯着她,待她开口。
怎么这么快就到她了?
“这位姑娘怎么了?”绷脸男身旁的缇骑又开口。
司徒濯不情不愿地上前一步,草率地自我介绍:“司徒濯,十六,我会的师兄师姐们都会,没什么特别的。”
话音刚落,她的胳膊就又被狠戳了戳,只听身边那位师兄压低声音说道:“好好说。”
不想司徒濯却叛逆的很,直接闭口不言,连眼神都没多分给那天道缇骑一个。
那绷脸男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角落里那态度恶劣的姑娘,又快速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心里暗暗有了决定。
介绍完毕,那选人的活计终于还是落到了绷脸男身上,他快速地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察子,几个被选中的人立刻欢喜地上前一步,道谢两句。
“最后一个,司徒濯。”那绷脸男也没分给她一个眼神,冷声说。
司徒濯突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发声的绷脸男,心里无数个问号闪过。
就凭刚刚自己那几句介绍,他到底看中我什么了?图我年轻没经验,态度恶劣不配合,还是身无所长是个废物?
那绷脸男见其他察子都一脸欣慰地望向司徒濯,脸上都是一副“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表情,又想起她先前和宁远舟有些交情,就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没错的。
“被选中的诸位可先自行收拾行装,明日辰时之前,我们出发。”
司徒濯见那天道几人抬腿要走,赶紧追上去:“这位上官,不知您因何挑中了我?”
那绷脸男回头,脸上不见任何笑容,冷声道:“你自己有多大能耐都不知道?”
司徒濯一下愣住了,合着自己刚刚胡言乱语的那些,他是压根儿没信啊。
“怕死的话,明日可以不来。”绷脸男没再看司徒濯一眼,只丢下一句很不留情面的话,带着手下就转身离开。
司徒濯一股无名火一下冒出,身为六道堂,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怕死,那是对自己的侮辱。
谁怕死还进六道堂啊?你才怕死,你全家都怕死!
司徒濯在心里如是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