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我派袁飞继续调查，但是什么都没查到，连行踪都被隐藏了。”殷清抿了口茶，“他在故意引起怀疑。”

“你注意安全，一旦发现他目的不正，立刻动手做掉。”

“是。”殷清早已把自己的所有信息处理好，苏墨就是用EF的信息网查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来。

“还有什么异常么？”

“除了苏墨，一切正常。”

殷萁点点头，算是肯定。“昨天抓了个血猎，你闲着无聊可以过去处理。”

血猎被五花大绑关在牢房，殷清过去时他正绞尽脑汁尝试自尽。

“呦，这么着急死干嘛？”殷清语气轻佻，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随意拿了把短刀走进牢房。袁飞带着两个守卫在外面等候，殷清玩够了才叫守卫去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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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两天就出了，苏墨依然稳居第一，殷清跟着项木几个人一起吐槽苏墨的变态程度，结果反而引火上身也被吐槽了。

“清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控分！”项木满脸义愤填膺，“你考第二名和墨爷差不了几分，别人考第二名都被墨爷甩飞了！”

“滚啊，什么逻辑。我要是能考第一我干嘛不考，又不是暗恋你们墨爷。”殷清把胳膊搭在苏墨肩上，身子往他那歪，笑的有几分痞气。苏墨侧头朝他看过来，勾着唇角。

陆思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快门，十分满意这张照片。“肃清cp,我可以！”

“怎么还有磕cp的？举报你带手机。”

“嘻嘻~这张照片可以发出去么？”陆思齐瞧见两个正主答应了，高高兴兴的把照片上传到贴吧上，cp楼盖的更高了。

“下节英语课，你们还围在这儿？”

A班的英语老师颜冬与高海涛是夫妻，平时有学生会开玩笑叫她“winter”。颜冬在课堂上十分严格，此话一出，吐槽的人群一哄而散，全都老老实实回去看卷子。

随着月考成绩一起出来的还有运动会的消息，高海涛很开明的表示重在参与，只要努力了，跑倒数第一也没问题。

也许是技能点都点在了学习上，A班擅长体育的人不多，热情报名的就更少了，一千五百米跑步这种更是无人问津。体委项木东求求西求求才把报名表填完。

“距离运动会还有一个月呢，大家沉下心，好好学习。当然，也别太敷衍了，跑的好我请你们吃饭。”高海涛放出诱饵，引出一片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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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清调查苏墨的同时，苏墨也一直在调查他，但始终一无所获。他改用EF的信息网，却只查到殷清父母双亡，目前就读于京都一中，家境优渥。

没有任何问题。

所有的信息都在说：殷清是个人类，只不过碰巧和几百年前的殷公子相似。

苏墨烦躁的关掉网页，寒气从指尖处开始蔓延，没几分钟，整个房间都被冻结。

下一秒，一切恢复如常。

苏墨舒展眉头，面上挂着平时一贯的笑容，拿着外套出了自己房间。

“爸妈，我出去一趟，晚饭不用等我了。”

“又不在家吃啦？注意安全啊。”养母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喊道。

苏墨应声，随便在EF接了几单。

EF组织有专门的网站，输入指定代码并验证身份后才可以进入。有人在这网站上下单，用金钱替自己铲除烦恼——可能是让某个富商破产，可能是杀死某个人，也可能是消灭某个未知生物。

这个世界除了人和非人还有很多怪物，它们没有种族，绝大多数也没有思维，像是被污染的变异体。

漆黑的夜空中，苏墨张开翅膀，飞离京都。

妖族的翅膀是悬空在背上的，像是魔力的凝结，永远不会被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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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一中，操场，A班体育课。

“来两个男同学去取器材，体委去把我桌上的名单拿过来。其他同学跑两圈热身。”

殷清懒得跑步，便跟苏墨一起去器材室。

“同桌，昨晚没休息好？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嗯，昨晚忙着杀人。”

殷清挑眉，面上不露一丝破绽。

“你再说一遍，我录个音去报警。”

苏墨试探他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愣头青可不应该是苏墨的风格。

器材室里没人，殷清抬胳膊去拿东西的时候，阳光透过单薄的T恤照出少年精瘦的身材，十字架吊坠在空中晃悠着。一中对头发没什么要求，但不允许佩戴首饰，殷清平日那么守规矩，这条项链却没从见他摘过。

“看什么呢？我吗？”声音蛊惑，像是引诱人靠近再一口咬死的蛇，“有腹肌，要不我把衣服撩起来你再看？”

殷清说着就腾出只手去撩衣服，苏墨一幅“看你表演”的样子，刚瞥见一点花白的皮肤就匆忙转回去，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却连嗓子都哑了，“你也就长的乖。”

长着张让人一看就不忍心生他气的脸，做着些勾人的事。

“之前可能没人跟你说过，我喜欢男的。”

“然后？你喜欢我啊？”殷清继续调戏。

“……你注意点。”

“啊——好吧。”擦肩而过的瞬间，殷清快速把手伸进苏墨衣服里摸了一把。“身材不错。”

“……”

草。

几百年前，殷公子也这么闹过。

苏墨说喜欢男的，是因为殷公子是男人。他对其他任何人根本提不起兴趣。

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殷清捧着器材没再肢体挑逗苏墨。

“我说怎么跟你表白的女生那么少，还以为是害怕墨爷，原来是因为墨爷喜欢男生啊。”

“清哥桃花这么旺，没有喜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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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殷清被A班几个人约出去玩，KTV包厢里项木拿着麦克风，沉浸于自己的歌声不可自拔。

陆思齐和几个女生大声的偷偷嗑糖，殷清发现后还很配合的往苏墨身上靠，苏墨顺势揽住他的腰，不知是配合还是故意占便宜。

这种轻松的气氛持续到服务生来送果盘和酒。

殷清认得这个服务生，是之前打丁文洋的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