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宫远徵很想掏出一枚毒药来让这小丫头吃了,看她是不是像她吹的那样,百毒不侵。
就拿断肠散吧!她不是吃过吗?再吃一粒试试。
可是万一把人给毒死了,哥回来他没法交差啊!
“你这是什么?”
“……”
原来宫远徵正万分纠结时已经不自觉的把断肠散给拿出来了。
既然拿出来了,那就……
宫远徵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断肠散,你要不要试试?”怕了吧?叫你吹牛。
辛夷眨眨眼:“可以呀!”
宫远徵把药包怼到辛夷面前:“……这是真的断肠散。”
辛夷拿过药包,拆开闻了闻:“嗯,是真的。”和她吃过的一样的味道。
宫远徵挑挑眉:“你敢吃了它吗?”
辛夷没有回答他,指着案上的一盘桂花糕问道:“这个可以吃吗?”
宫远徵冷笑:“怎么?怕了?”
辛夷没理他,拿起一块桂花糕,将断肠散均匀的撒在上面。
宫远徵愣愣怔怔的:“你这是干什么?”
“这样好吃点。”说着,辛夷就要将那块桂花糕送入口中。
宫远徵连忙攥住她的手腕:“这真的是断肠散。”
辛夷一脸无辜:“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宫远徵咬牙切齿:“你真不怕死?”
辛夷安慰他:“放心,没事的,我真的吃过断肠散。”
宫远徵一眼不眨的看她吃完整块撒了断肠散的桂花糕。
“真好吃。”是说桂花糕。
“可以再吃一块吗?”
宫远徵傻傻的点了点头。
辛夷有点饿了,一连吃了好几块桂花糕才停下。
宫远徵给她倒了一杯茶:“你……没事吧?”
辛夷接过来,浅饮了一口:“这回没事,第一次吃这个毒时候感觉像是有人把我的五脏六腑放进了绞肉机里。”
宫远徵不知道绞肉机是什么样的,但这断肠散的效果他一清二楚:“肠穿肚烂?”
辛夷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也试过这个啊!”
宫远徵立即否认道:“我没有。”这种遍地都是的毒药,还不配让他亲身来试。
“所以,你试过其他的毒,对吗?”
宫远徵没有否认,医毒天才的名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
“所以,我这个药人还是很有用的,对吧?”
宫远徵无法否认,这丫头体质特殊,有她来帮着试毒,他的毒术绝对会更进几步。
但是,他以后真的要拿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试毒吗?
于心不忍啊!
“手伸出来。”宫远徵突然命道。
“嗯?”辛夷摊开自己刚拿过桂花糕和断肠散的一双手。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自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胡乱将那小脏手擦了擦,然后摸上去。
是摸的脉啦!别误会。
“你这体质是天生的,还是后天人为?”
“不是人为。”
“那就是天生如此。”
宫远徵点了点头,脉象似乎没什么问题,就是体弱畏寒了些。
此刻,他就像医馆里那些望闻问切的老中医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这种体质的?”
“吃了裹了老鼠药的果子。”
“你是猪吗?什么都吃。”
“我不知道那果子有毒啊!”
“……”宫远徵无语了一瞬:“一种毒你第一次中有感觉,后面再中毒就没感觉了对吗?”
“是的。”
“是所有的毒都这样吗?”
“不是,有的毒第一次也没感觉的。”
“你真的试过很多种毒药了?”
“嗯。”
“都有什么?”
“我不知道,都是他们拿来的。”
“他们?谁?”
“林家,林向风。”
“那是谁?”
辛夷如实说了她在林家遭受的一切和她跟着宫尚角来宫门当药人的起因。
幸好她脑子里有原主的记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呢!
“畜牲。”等她说完,角宫的案几已经快要被宫远徵拍碎了。
幸而宫尚角回来了,为自己省下了一笔添置家具的钱。
“这是……都知道了?”宫尚角问。
宫远徵面露狠戾:“哥,那个林向风该死。”
宫尚角拍拍弟弟的肩:“放心,已经安排了。”
兄弟两人互换了一下江湖上和宫门内近日的消息后,宫尚角就让宫远徵带辛夷回去了。
既是给弟弟做药人的,肯定要交由弟弟安置啦!
3、
宫远徵虽未成年,但身型已长成。
身高腿长的,迈一步比辛夷的两步还要大,辛夷追的好难。
“徵公子,等一下,等一下我呀!”
宫远徵停下脚步,负手而立,静等辛夷追上来。
辛夷气喘吁吁的来到他面前:“你……你走那么快干嘛?”
“快吗?”宫远徵将辛夷从头看到脚:“小短腿儿。”
“你说什么?”辛夷顿时炸毛:“你再说一遍。”她前世身高一米五五,没少被人叫小豆芽、小矮子之类的,所以,她最讨厌别人拿她身高说事儿。
宫远徵可没什么不敢说不敢做的,他坏笑着,一字一句地说:“小、短、腿儿。”说着,他还拿手在辛夷头顶比划了一下,还不及他肩高呢!不是小短腿是什么?
看剧时,觉得小弟弟毒舌还蛮好玩的,怎么等他毒到自己身上时,就只想抽他呢?真的好想拿竹条子抽他啊!
辛夷心念一起,旁边竹林就伸出一支拇指粗的竹枝来。
不会吧?不会吧?辛夷看到后震惊了: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怎么了?”宫远徵尚未察觉出身后的异常。
“没,没怎么。”辛夷猛摇头。
“没怎么你……啊!谁?谁偷袭我?”宫远徵忙着找偷袭者,没有注意到辛夷激动的捂着嘴巴原地蹦了好几下。
啊啊啊!!!抽他了抽他了,竹条抽他了,和她想的一样,原来小判官给她的异能还有操控植物的能力啊!
再来一下吧?不,不行,不能来了,会惹他怀疑的。
宫远徵找了一圈也没捉到偷袭者,他对着空气放了两句狠话,威胁了一番,才回到辛夷身边。
辛夷忍着笑说:“可能是风吹过来的竹枝。”
宫远徵:“竹枝?”
辛夷捡起地上的断枝:“就是这个。”
宫远徵看看竹枝又看看竹林,这么远,得多大的风才能把这么粗的一截断枝给吹过来?明明刚才无风的。
“不可能,定是有人投掷过来偷袭我,待我去查问这附近的侍卫,看看是谁在捣鬼。”
“诶……”辛夷的尔康手没有叫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