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窗前,元季望坐在窗台上还晃晃脚。
云为衫“当然不是我杀的,刺杀执刃不是我的任务。”
上官浅好奇的将手搭到云为衫的肩膀上,手指轻轻点着。
上官浅“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云为衫微不可查的侧了侧身,上官浅哂笑。
云为衫“我们彼此之间.....应该不能交流这些吧?”
她又将手指搭在云为衫的肩膀上,做行走状到脖子侧。
上官浅“话是如此。但我也是好心,如果我能提前知道你的任务,或许我和元妹妹还能帮你打掩护。”
她的声音又轻又撩,语气微醺,格外地撩人。
上官浅“毕竟.....你要是暴露了,那郑二小姐不就白死了?姐姐,我也是好心,你别多想。”
上官浅突然想起,自己一直叫她姐姐,还没问过她的年岁。
上官浅轻笑。
上官浅“应该是叫姐姐,是吧?”
云为衫并不想看她矫揉的模样,她侧过头,不领她的情。
云为衫“你不是可惜郑姑娘,你是怕我暴露了,自己也就藏不住了。宫门会意识到,既然有第二个,也就可能有第三个,第四个.....对吧?”
云为衫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云为衫“你看,我们之间,还是有‘我们’,所以....最好也‘一起’。”
上官浅“我都说了,我们之间的任务不一样。”
云为衫“你给姜姑娘喝的茶里面下了毒,你想取代她,我们的任务应该是一样的。”
连元季望都认为,二人同时给姜离离下毒是因为她们的目标任务一致。
上官浅却做不懂状,神情无辜又可怜,一双眸子宛如受惊的兔子,轻语反问。
上官浅“姜姑娘脸上的红疮,难道不是因为你指甲上的蔻丹吗?”
云为衫“你都看见了?”
上官浅反问,言语中带这些无奈。
上官浅“这还要看?这不是无锋的基本训练吗?我本来可以毫无痕迹让姜姑娘成为别人眼里的失心疯,但你却突然出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又要帮你收拾烂摊子了。”
元季望垂眸淡笑,将二人互相试探互相嘲讽的画面尽收眼底,沉默不言。
上官浅突然扭头,笑容中带着几分疏离。
上官浅“元妹妹,你倒是和你的寒鸦很像。”
元季望“不知姐姐此言何意?”
她抬眸,神色间波澜不惊,眸子有着与年纪不符的狠戾,像是能渗出丝丝寒气。
上官浅“和寒鸦鸠一样....都喜欢坐山观虎斗。”
表面上无辜不谙世事,实则披着单纯面具下像一只毒蛇吐着信子。
元季望抬头不可置否,湿漉漉的眸子染上几分怜惜。
元季望“姐姐说笑了,寒鸦鸠笑里藏刀,表里不一,我可不是....”
云为衫撇过头,这二人倒是对自己的定位挺清晰。
她微蹙眉,似想到了什么,她的目光落在上官浅身上,疑惑道。
云为衫“你方才说的是何意?”
上官浅“我给姜姑娘喝的茶里没有毒。”
云为衫“那就是熏香……”
上官浅“熏香也没有毒。”
云为衫沉默一瞬,那晚她就意识到熏香有异。
上官浅“但是,喝完茶再吸入香就不一样了。起初只是精神志不清,过不了几日就会喃喃自语,仿佛癔症……”
元季望嘴角勾起兴奋的笑容。
元季望“姐姐真是好手段,杀人于无形。”
云为衫不忍得蹙起眉,姜姑娘是个好心之人,本来她就不属心于宫门,一朝被选中却要为此失心疯一辈子,太可怜了。
上官浅被她一副不忍的神色逗笑了。
上官浅“作为无锋的刺客,你那神情未免有点不合时宜吧,你这么心软,迟早有一天要栽在上面的。”
云为衫“我不伤害无辜之人。”
上官浅“姐姐,你真有意思......说回我那熏香和茶,单独来看都是无害无碍的,就算派人查,也无从查起。”
上官浅回忆起,那晚,她故意给云为衫露出信号,她轻点杯壁三下也是为了提醒她。
上官浅“我本是好心提醒你这茶已被我动了手脚不要喝,但是你却自作聪明弄巧成拙。现在好了,姜姑娘脸上的红疹和你指甲的蔻丹可都是铁证。”
上官浅握住云为衫的手腕,手上的蔻丹鲜艳,如今确实定时炸弹,她浅浅一笑。
上官浅“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把这指甲洗干净……”
元季望突然开口打断。
元季望“只怕云姐姐不是画蛇添足,而是路见不平吧?”
上官浅回眸不解。
上官浅“此言何意?”
元季望“如果以失心疯的症状被发现,极少有人可以注意到她体内的毒,如果加上红疹的症状,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中了毒,排查下去,上官姐姐下的毒也会被发现,这样姜姑娘也算留住了小命一条.......不至于日后疯疯癫癫一世。”
上官浅盈盈一笑,她看不起魑阶,只当云为衫自作聪明,但是她也没想到居然被她利用了一次
上官浅“看来云姐姐还真是心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