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院落内,元季望垂眸弹琴,上官浅在她房的榻上半倚着喝茶。
琴声幽幽,在这凄凉季节倒是显得有几分悲戚,上官浅垂下眼睫,葱白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杯侧与之相配。
上官浅“妹妹当真有一好琴艺。”
敲门声响起,元季望动作一停,对来者之人也有了几分猜测。
元季望“云姐姐,进来吧。”
云为衫推开房门,她也没想到元季望和上官浅这么早就在一处。
上官浅挑眉轻笑。
上官浅“这么早就来看我?喝茶吗?”
云为衫冷冷道。
云为衫“不是来看你。”
元季望招呼云为衫坐下,云为衫走到了上官浅的旁边。
上官浅被迫坐起,收起懒散的模样,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意。
上官浅“姐姐所来何事啊?”
云为衫款款落座。
云为衫“既然我们的身份一样,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一下比较好。”
上官浅轻挑眉畔,神色虽然温顺,语气却不善。
上官浅“哎,不一样哦,昨天跟你说了......我是魅,比你高一阶,在无锋里,‘位高半阶压死人’,这话你该听过吧?”
上官浅倒是一点不客气,云为衫神色无常继续说道。
云为衫“听过。我只是没想到,无锋还派了魅阶无锋一起潜入宫门。”
元季望抬起头,似乎是装久了在二人面前都是一副甜美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模样。
元季望“我的寒鸦跟我说过,无锋故意暴露,那牺牲品就是其他刺客的垫脚石。”
上官浅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云为衫身上。
上官浅“万事皆有代价,有代价就有牺牲,如果不是郑小姐暴露身份,那么牺牲的人就是云姐姐了。”
元季望疑惑。
元季望“郑小姐也是魅?”
上官浅闻言嗤笑一声,语气不屑道。
上官浅“她那么蠢,怎么可能是魅?”
元季望“我们魑阶也不会那么蠢,况且....她的寒鸦和你的寒鸦不是同一个吗?”
上官浅“她不在寒鸦柒手下受训。”
云为衫不去管上官浅的耻笑,垂眸道。
云为衫“所以之后.....只有我们三个一起执行任务了是吗?还有其他人吗?”
上官浅“鸦雀成群,孤鹰在天,我们之间,不存在‘我们’,也不存在‘一起’。”
她的语调有些拖长,声音像是染了窗外烟雨垂柳般袅袅,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寒意。
眉眼一弯虽是笑着,可眸中寒意更甚。
云为衫“清楚了。”
云为衫起身欲准备离开,元季望出声阻拦。
元季望“浅姐姐,你这话也太让人失落了。”
元季望“云姐姐,请留步。”
云为衫停下脚步,回头与她对视。
元季望笑容甜腻依旧却不带几分真心,眸色变得阴戾,目光隐约露出幽冷之色。
元季望“你昨晚潜行外出,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昨晚我们救你一命,你至少告诉我们是谁死了。”
云为衫此刻才明白,她们二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本以为昨夜的出手相助,三人往后在宫门中可以互相扶持,如今看来是她一厢情愿了。
云为衫“你们怎么知道有人死了?”
上官浅撑着胳膊,慵懒的抬起眼皮。
上官浅“那么多白色天灯升空,仆人端着蜡烛法事器皿往外走.....我们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
云为衫神情冷漠,淡淡的说出让二人为之震撼的话。
云为衫“执刃和少主....两个人都死了。”
上官浅微蹙眉,那双眼含水光的眸子露出不可置信。
上官浅“你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