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后悔了,好歹是过年,人家肯定有自己的家庭。
然而还没等桃父说出反悔的话,阮澜烛就应了一声。
阮澜烛好,那多谢伯父了。
桃父桃母忙着准备年夜饭,桃亦回被指派接待两人,于是在阮澜烛和凌久时的左右夹击中,打开了春晚。
桃亦回那个…老师,师兄,看春晚哈哈,看春晚……
阮澜烛勾勾唇角,端起桌上的纸杯喝了一口水,淡淡开口。
阮澜烛还邀请我看春晚,不怕我变成年兽吃你了?
遥控器缓慢的从桃亦回手中滑落,他往凌久时那边凑了凑,抱着人的胳膊就开始小声埋怨。
桃亦回你干什么要给他听我们打电话?
凌久时我……我下次带耳机。
桃亦回抱着凌久时胳膊的双臂开始收紧。
桃亦回可是现在已经晚了!怎么办嘛!
阮澜烛桃亦回。
阮澜烛的话方一出口,桃亦回就正襟危坐了起来,松开了凌久时的手臂,端正的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桃亦回嗯,怎么了阮哥?
阮澜烛很怕我?
桃亦回没有,阮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阮澜烛闭嘴。
桃亦回好嘞。
阮澜烛打断了桃亦回喋喋不断的话。
阮澜烛既然不怕我……
阮澜烛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阮澜烛坐过来。
桃亦回整个人僵了一瞬,在向凌久时投去求救目光的同时,缓慢的往阮澜烛那边蹭去。
凌久时阮澜烛,你不要太过分。
凌久时压着声音低声喝道,厨房和客厅之间隔了一道不透明的门,滋滋的炒菜声通过半开的门传出来。阮澜烛眉尾轻挑。
阮澜烛跟你有什么关系?
凌久时他是我的……!
后面的话凌久时没有说出来,他声音哪怕再大一点,都会传到厨房里忙活的桃父桃母的耳中。
阮澜烛只是勾唇轻笑,看过去的眼神是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的轻蔑。
阮澜烛是吗?
随后伸手一揽,揽着桃亦回的腰把他往上一提,就把人整个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低头俯凑到桃亦回的耳边,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声音低沉诱惑,近入鬼魅。
阮澜烛喜欢看腿?等回黑曜石了,我的给你看,好不好?
桃亦回大脑轰的炸鸣,本来就因为熬夜而泛红的眼睛顷刻间又红了些,因为慌张无措而涌上来的情绪迫使眼泪一下就充盈了双目。
他没有在阮澜烛面前表现过的……除了那天在商场里…就只有那天晚上了……
原……原来,那天凌晨听到的脚步声……不是错觉……
可是…可是,他没有听到阮澜烛是什么时候来的,只听到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所以……阮澜烛到底听了多久……
桃亦回刹那间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很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涌上来,让他分不清什么是什么,更让他有种被捉奸在床的羞愤害怕的感觉。
阮澜烛又揽着人的腰往自己身体里拖,将人的背都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桃亦回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抵着他的屁股,一瞬间,巨大的恐惧感漫过心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