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亦回整片天都塌了,跟着阮澜烛往外走的时候,可怜的回头看了凌久时一眼。
凌久时连忙跟了出去。
阮澜烛身上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整个人站在草地中央,桃亦回冲上来一次他把人撂倒一次,最后瞥眼看见站在一旁的凌久时,罕见的松了口。
阮澜烛今天累了吧?
桃亦回点点头,躺在地上几乎都起不来,身上散架似的痛——是真散架。
阮澜烛点点头,将桃亦回拉起来的时候,看向一旁的凌久时。
阮澜烛你要不要试试?
凌久时以为结束了,就摇了摇头,准备和桃亦回一起回去,谁知阮澜烛回过头之后,对着桃亦回又道:
阮澜烛再来。
凌久时……啊!
凌久时突然喊了一声,在桃亦回力竭的喘息声中走了过来。
凌久时要不我还是试试吧?
凌久时给了桃亦回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抬脚往一边走。
桃亦回我给你们让地儿。
桃亦回终于能歇一会,瘫在搬出来的椅子上,感觉抬手拿起旁边的水杯想喝口水都难。
他仰头闭上眼,打算闭目养神一会。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本来就没睡够,刚才一阵练,冷风又往他眼睛里灌,现在闭上眼就好像要睁不开了一样。
凌久时上场,站在刚才桃亦回的位置,摆了架势朝阮澜烛出拳、抬腿,但都被对方挡了下来,甚至很重的一下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凌久时唔!
凌久时闷哼出声,阮澜烛就放开他,很关心似的问:
阮澜烛还可以吗?
凌久时缓了半晌点点头,又站直了身体。
这次阮澜烛直接将对方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可惜,凌久时没有桃亦回的待遇,没有人伸腿给他托一下,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把他整个人都摔得眼冒金星。
阮澜烛对凌久时跟对桃亦回完全不同,对桃亦回的时候还会手下留情,拳到眼前会停下,对凌久时就是没有一点犹豫停留,该上就上,半个小时下来,就把人身上打的全是暗伤。
可偏偏凌久时是个嘴严的,即使被打的很重,却最多就是发出一声隐忍的痛哼,完全没有惊动椅子上睡着了的桃亦回。
阮澜烛每次结束都会露出略微担忧的神色朝他伸出手,然后问他没事吧,要不要停止,再在下一次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把他摔在地上。
凌久时捂着腿半跪在地上,那一瞬间,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腿骨被人踢折了,他闭着眼缓了好半晌,听到阮澜烛问他。
阮澜烛还好吗?
凌久时睁开眼看了一眼一边仰头睡得正香的桃亦回,深呼吸两下,又站了起来。
凌久时可以。
凌久时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回了他。
阮澜烛扫到凌久时看桃亦回的视线,眼神暗了暗,有些不爽。
自身都难保了,还看桃亦回呢。
他舌尖顶了顶腮,前所未有的一次重击将凌久时打的跪在地上。
桃亦回感觉睡够了,听到前面肉体撞击的声音,便半睁了眼去看,结果刚一睁眼,就看到凌久时整个人都在阮澜烛的手底软下去,接着,就失了对方的搀扶,脱力的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