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喊了人来,一群人把阮澜烛从桃亦回身上搬下来,陈非才给他诊了脉。
桃亦回怎么样?
陈非收回手,又把被子往上盖了盖。
陈非没事,他就是太累了。
桃亦回皱起眉,盯着阮澜烛的睡颜,突然觉得,他好像不是故意不解绑的。
而是知道自己这扇门有危险,才连夜找了和他分开的解决方案。
一行人开始往外退,桃亦回拉住陈非,偏头看他。
桃亦回阮哥这扇门里经历了什么啊?
陈非觉得好笑,也确实促狭的笑了一声。
陈非我怎么知道?
他默了片刻,又问:
桃亦回这是他的第几扇门啊?听说越往后,门的难度越高?
陈非点点头,问他:
陈非你不知道?
桃亦回……知道。
他听过这个说法,但对此没有具体的概念,也想象不出来,困难程度呈几何倍数增长的后几扇门,究竟有多凶险。
但现在,他看着躺在床上,累晕过去的阮澜烛,那模糊的概念好像突然就清晰了起来。
桃亦回最后从凌久时那里得知了阮澜烛过的是第十扇门。
凌久时他不让我们跟你说,说是怕你担心。
桃亦回扁扁嘴,没说什么,下了楼去吃饭。
桃亦回坐在餐桌旁,偌大的餐桌只他一个人,其余人都在客厅里坐着,陈非在空地上徘徊,在给谁打电话。
程千里听不得那股子悲戚的话,干脆抱着抱枕坐到了桃亦回身边。他愁眉苦脸,满面愁容。
程千里阮哥那么厉害都这样,我不会死在门里吧?
桃亦回瞥他一眼,从汤里夹了一块带汤的肉往程千里嘴边送。
看着那一路在桌子上留下好几滴痕迹的肉,程千里下意识张嘴去接,身体还推着椅子往后稍了稍,避免汤汁滴到自己身上。
程千里你干嘛?
桃亦回想那么多,想了也没什么用。
程千里想想,也是。想了也没什么用,还平白无故浪费了本该享受的时光去担忧一些有的没的。
程千里我第五扇门就要开始了。
程千里说,桃亦回偏头看了他一眼。
桃亦回什么时候?
程千里明天晚上。
桃亦回不是,你们过门都攒一块过的吗?
程千里……谁知道怎么这么巧。
桃亦回那到时候你是自己去吗?
程千里刚摇摇头要说话,桃亦回就又开了口。
桃亦回不对,你这么傻,你哥应该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进门。
程千里拳头硬了。
程千里你说谁傻?
桃亦回我是说你在你哥眼里傻。
桃亦回打个哈哈,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桃亦回所以是你哥带你过门?
程千里应该是吧。
第二天阮澜烛醒了过来,一睁眼就见有人拉了凳子坐在床边,正百无聊赖的俯在床上玩着手机。
那手机刚好离他很近。阮澜烛勾勾手指,将手机从桃亦回手中抽了出来。
桃亦回你醒了!
桃亦回一瞬间坐直身子,倒了杯水递过去。
阮澜烛坐起来,接过水喝了一口,目光再次落到眼前这人身上的时候,柔和了不少。
阮澜烛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