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在书包中不断挣扎,阮澜烛拎着包,朝长廊尽头的方向看了一眼。隔开他们与修女房间的铁栅栏被挤开了一个小口。
锁还挂在上面,只是铁链被完全撑了开来,将铁栅栏门与墙壁之间咧开了一个小口。看上去,大小刚好能够被憋在背包里的那只白猫通过。
阮澜烛用铁丝打开锁,走了进去。
隔着一扇扇房门,整条长廊除了包里那只挣扎的猫,没有一点声音。
阮澜烛推开其中的一扇门,透过门缝看向里面。可是房间里太黑了,阮澜烛退后一步,猛地将门全部推了开来。
没有人?
阮澜烛打开灯,只看到房间的地上堆着几件衣服。他凑近看了看,几丝几不可闻的白色毛发落在上面。
阮澜烛看了一眼装着白猫的书包,心中浮现了一个猜想。
他将猫锁在房间里,又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长廊尽头大修女的房间。
长廊和房间都很黑,即使阮澜烛推开门,也并没有什么能晃到里面睡着的人的眼睛。大修女仍然睡着。
似乎确定了钥匙就在她手里,阮澜烛将大修女的房间翻了个遍,但仍然没有找到出门的钥匙。
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角落里的那一小扇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只白猫迈着高贵优雅的猫步走出,同之前看到的那只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猫抬起头看见了阮澜烛,与他的视线撞上,一人一猫都怔了一瞬,阮澜烛率先反应过来,箭步上前便扼住了白猫的四肢和它的嘴。
白猫小小一只,自然反抗不了阮澜烛,它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大修女似是被猫咪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吵到,皱着眉翻了个身,迷糊间说出一声呓语。
阮澜烛定住身形盯着大修女看了半晌,确定人没有醒过来才朝白猫刚才出来的地方看去。
那扇门是每个房间里都有的一个独立的小房间,而现在,在那小房间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圆形的洞。
通过圆洞,阮澜烛能看到里面的什么东西微微发着光,就像他手上的这只猫一样,是这黑暗中唯一的亮源。
阮澜烛欲抬脚朝里面走去,手里的猫突然挣了出去,一个跳跃跳到了大修女的床上,吵醒了睡着的人。
阮澜烛伸出去的手没有拦住猫咪,整个人定在原地。一瞬间,他的大脑在“进圆洞里看看”和“停步回房”之间跳跃不定,最终在大修女坐起来的瞬间,朝着门外长廊的方向冲去。
大修女反应极快,几乎瞬间,什么东西贴着阮澜烛的耳朵擦过,飙射在了旁边的墙上。
阮澜烛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继续朝门外跑去,然后在冲出房门的一瞬间,回手拉上了房门。
整条长廊里只有阮澜烛的脚步声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长廊真的很长,阮澜烛跑了足有半分钟才跑到他们所在的房间门前,然后他迅速转身开门,侧身钻进去,然后反手锁上了房门。
门外大修女的脚步声接踵而至,在阮澜烛房门前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阮澜烛呼……
阮澜烛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他就发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