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枣枣到食堂的时候,阮澜烛已经吃了起来,他抬眸扫了一眼独身前来的谭枣枣。
阮澜烛陶阿回呢?
谭枣枣他说你没叫他,不敢来。
阮澜烛……
阮澜烛真是要被人磨的没脾气了,他稍微做点什么都能把对方吓破胆子,然后留下一个凶神恶煞的形象。
谭枣枣要回去把他叫过来吗?
阮澜烛不用,随他便吧。
中午的饭中确实如修女所言,没有了猫毛,但阮澜烛依旧吃的很不爽。吃到一半,他手一抖,折断了筷子。
阮澜烛真烦!
阮澜烛站起身,拍了一下谭枣枣。
阮澜烛别吃了,走。
谭枣枣去哪?
阮澜烛找钥匙。
谭枣枣要叫上陶阿回吗?
阮澜烛随便。
阮澜烛面色非常不善,谭枣枣观察着阮大佬的神色,还是去叫了桃亦回。
两人跟在阮澜烛后面,看着他抽了一根铁丝就把长廊尽头的铁栅栏上的锁撬了开来。
谭枣枣阮姐你还会撬锁?
阮澜烛嗯。
谭枣枣那你早上为什么不撬?
阮澜烛懒得撬。
谭枣枣哦……
看得出来大佬不是很想说话。
长廊尽头是修女们住的地方,她们白天出来,会把栅栏上锁,晚上回去了,也会把栅栏上锁。
阮澜烛撬开铁栅栏上的锁,一脚踹开了她们的房门,然而房间和他们所居住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是在锁什么。
修女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生活痕迹也很少,少的像没有人居住过。
三人一间间看过去,最后在长廊尽头找到了大修女的房间。
同其他房间没什么不同,房间里还是那些东西,还是空旷的像无人居住的样子。
阮澜烛盯了折叠整齐的床铺半晌,突然走了。三人上了教堂的二楼,宽阔的廊道边缘围着半人高的栏杆。
十字架的背部有一条一人宽的桥梁和二楼的廊道连着,就在栏杆外面。
阮澜烛翻过栏杆,走到十字架背后,将铁丝捅进了上面细小的锁孔里。
片刻后,细微的咔哒声响起,阮澜烛收了铁丝,将十字架背后的门推开了。
十字架内漆黑一片,出去的门就伫立在那黑暗中。阮澜烛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然后将十字架又锁了上去,退回了栏杆内。
桃亦回门找到了?
阮澜烛找到了。
阮澜烛的操作看的谭枣枣眼花缭乱,完全没有猜到门居然在巨大的十字架里面,更没有料想到阮澜烛是怎么猜到门在十字架里面的。
谭枣枣为什么门会在十字架里啊?
阮澜烛瞥她一眼不说话,谭枣枣噤了声,默默跟在后面回了房间。
谭枣枣接下来要干什么?
谭枣枣在后面小声问桃亦回,后者看了一眼阮澜烛的背影,小声回她:
桃亦回等天黑。
阮澜烛那么小声,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吗?
谭枣枣……啊?
不是你自己不理人的吗?
谭枣枣觉得阮澜烛是一个巨大的茶叶罐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本来这破门就难过,好不容易巴结上的大佬还是个这样的性子。
不行,必须让事情回到正轨,不然她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