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的凌久时突然暴动,将呆愣的村民吓了一跳,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起伏的情绪。
凌久时不好意思……你刚才说族长就小九一个女儿?他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那个叫什么阿回的?
村民往后缩了缩,还没从凌久时暴怒的状态中走出来,私自在心里给他按了一个易怒的性格,不打算再跟他说些什么,怕一个不小心又给这人惹着急了。
阮澜烛瞟了两人一眼,笑笑,凑上前去。
阮澜烛对啊大叔,之前我们一进来,旅栈的老板娘就说他有一个儿子。
村民微微睁大了眼,看了阮澜烛半晌又落回去。
村民那个疯子又跑出来了啊?
阮澜烛疯子?
村民对,那个陶阿回嘛,是个疯子,是旅栈老板从村外带回来的,非说是她儿子,可她在这这么久了,有几个孩子我们做邻居的能不知道吗?
村民她就是因为小九的死太伤心了,精神出现了问题。一开始她还把陶阿回当成小九来着,后来小九成了怪物出现,她就又说,那个陶阿回是她儿子,是小九的弟弟。
村民叹了一口气,突然抬起了头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村民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凌久时您是说……陶阿回?
村民陶阿回我不知道啊,我说的是旅栈老板,现在也开始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跟他那疯儿子快一个样了。
阮澜烛听的双眉蹙在一起,在村民一句话说完后,又问道:
阮澜烛您刚才说”又跑出来了”?之前他不在村子里吗?
村民也在村子里,就是整天关在旅栈的房间里不出来。其实,那疯子刚到村子来的时候,还经常跑出来问东问西,但旅栈老板不允许我们和他接触,不然就到人家门口发疯,后来我们就躲着他,那疯子也就不怎么出来了。
村民近来……已经很久没出来过了。
说完,村民草木皆兵的四处望了望,又走出门去查看一番才放下心来。
阮澜烛大叔您干什么呢?
村民看看那个疯子在没在,要是这些让那疯子偷听去了,旅栈老板肯定又要跑来闹。
村民还好他没在。
阮澜烛没在?
阮澜烛低声咕哝一声,突然起身走了。
熊漆哎阮白洁你去哪?
阮澜烛回去,不走留这吃饭吗?
几人追出去,阮澜烛却已经没了身影,连带着方才说等在外面桃亦回也不见了踪影。
凌久时阿回呢?让白洁带走了吗?
凌久时咕哝一声,也朝着旅栈的方向跑去,很快便没了踪影。熊漆和小柯跟在后面跑了一阵,张口骂了一声。
小柯两个癫公!
小柯不,三个癫公!
熊漆好了,快跟上去看看吧。
凌久时把整个旅栈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一个人,桃亦回不在,阮澜烛不在,就连老板娘也不在。
他双手交叠在一起,不断的锤着,视线下落,忽然注意到了院中的那口井。
他视线凝聚,两步跑到井边,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