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也是受害者，我们是一样的

　　那些植物已经逐渐察觉到自己的根须有残缺，开始迅速的生长填补空缺。

　　而高歌还一动不动的真诚的看着她。

　　如果她给不出令这个男人满意的回答，对方真的不会帮她，哪怕只是拨打一个紧急救助电话。

　　就连那天晚上她都没有这样感到绝望。

　　舒小莹一直没有出声，看到她变得湿润的眼眶，高歌觉得她情绪这么激动应该是答应了。

　　高歌贴心的考虑到舒小莹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在这方便过多的逼她。

　　“你应该能发出最简单的声音，不方便说话就回答是与不是就行了，是就出声，不是就别出声。”

　　听到舒小莹虚弱的回应后高歌欣慰的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舒小莹的眼睛忽然涨的通红，一行清泪也好像血泪一般凄壮。

　　对于舒小莹的变化高歌没有多想，或许是那些植物又在她的身体里作祟导致的。

　　“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高歌的没有等待舒小莹回答，有些事情他得在舒小莹回答之前提前说明白。

　　“我是在帮助你，如果昨晚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已经被那个畸形侵蚀了，轻则变成无法治愈的疯子，重则一辈子变的痴傻呆捏。”

　　“他们都只在意那个男人手上的好东西，如果那个男人有点价值，就没有人会在意你身上发生的不公，人类自危，他们都只想着人类活下去，而不是人活下去。”

　　“我听说人在生命危急的时候思维会变得特别快，想事情也会想的更快更明白，如果你犹豫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可以先给你一点时间思考。”

　　听了他的话后，舒小莹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原本失血变得惨白的皮肤也涨红起来，穿透她单薄胸膛的绮丽花朵又裂开一片花瓣。

　　高歌不知道舒小莹怎么想的，就见她的脸有些肿胀起来，像个被水泡发的馒头。

　　脖子震动，张开的口中飞溅出血沫，撕裂沙哑的吼声与两人最初见面时少女空灵清脆的嗓音天差地别。

　　高歌皱了皱眉：“我说了我会帮你，因为我也是受害者，虽然我们的经历不同，但我们都是一样的。”

　　舒小莹的身躯不自然的颤动的起来，但很快她就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只剩下一双布满血丝，向外突出的眼睛盯着高歌。

　　“看来你同意我的话了，所以你认识那个男人。”

　　舒小莹的眼睛有片刻迷茫，犹豫，最后还是发出了极轻的一声。

　　毕竟她现在表达不了更加复杂的意思，高歌并没有为难她，又问了几个问题，在全都的到应答后，高歌将水果刀放回了原处。

　　“我不能帮你叫紧急救援，不过她应该比紧急救援更加专业。”

　　如果打了紧急救援的电话，舒小莹就会被救援中心全权管理，他如果再想像今天一样让舒小莹敞开心扉就没那么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舒小莹将他夜闯她家的事情说出去，不管他有没有救助舒小莹，他的这个行为都是违法的，他会被追究责任。

　　不良的社会行为会影响终楼对他的评定。

　　高歌不想因为舒小莹给自己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高歌说不叫紧急救援后，舒小莹反而安静放松了下来，虽然她的表现让高歌困惑，但电话已经拨通出去了。

　　在听到高歌的描述后，赵星星立刻就做出了判断：“她在进入第三阶段的时候受到干扰导致的，她停止在了进入第三阶段的过程中，情况稳定但不容乐观，她的脑袋里现在应该共同存在着三个精神，二阶段精神，三阶段精神，和这两个阶段正在磨合出的分裂部分。”

　　高歌认真的听着的赵星星的专业科普，这些专业知识太多太复杂，像周路这种，终楼会根据他们从事的工作来针对性的科普，他们每周都至少要上一天课来学习这些专业知识。

　　而高歌情况较为特殊，加之对圣光有排斥反应，所以终楼还没有特别安排这部分，赵星星倒是会在空闲的时间给他发一些简单的内容。

　　赵星星顿了顿：“你做的很好，经过十二个小时的冷静期，她的进化潮应该已经平稳了。”

　　“一会儿你会过来吗？”

　　“我还有事要忙，对于救助方面我没有经验，医疗人员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达。”说完赵星星好像思考什么，末了补了一句，“你可以出去迎一迎他们。”

　　高歌没有多想，或许是担心医疗人员在找楼栋上花费时间，和赵星星说了两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下舒小莹的情况，呼吸还算可以，赵星星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应该完全能撑到医疗人员到来。

　　“医疗人员很快就到了，我真的会帮助你。”

　　高歌在客厅中踌躇了片刻，最后向大门走去：“已经有人知道我进入过202了，没必要再翻窗户。”

　　关上202的大门，高歌低头看到地上拖拽留下的深色污渍叹了口气。

　　“这肯定会被人误会，之后还要和父亲说一下，最后尽量不要留下这么令人起疑的痕迹。”

　　高歌到201只在宋同打游戏的房间里找到了半包方便面酱包，倒进碗里加了一点水和开，倒在了202门前。

　　将那些引人遐想的痕迹遮盖住，高歌看向楼梯上的痕迹。

　　“那个男人究竟被父亲藏在哪里了，肯定不在家里。”高歌鼻翼翕动，不知道是不是异变的原因，他对血的味道变得相当敏感。

　　他隐约还能闻到楼道中残留的，淡淡的血腥味。

　　“如果藏在家里我肯定会闻到。”

　　痕迹到了二楼的楼梯平台就消失了，应该不是在更高的楼层，像是到了那里就被一口吞掉了一样。

　　高歌将视线收回，摇了摇头：“畸形是负面情绪的聚合体，不会吃人。”

　　点了根烟，高歌杵着拐下了一楼，看着时间坐在楼栋门前的台阶上，他想着从舒小莹那里得到的信息。

　　“舒小莹也是租户，和那个租房的人只在网上聊过，并没有见过面，和宋同之前说的一样，租给他们房的应该是一伙人。”

　　“他们只对进化者下手，为什么会忽悠宋同一个普通人过来？那么多栋空楼他们不选，非要选住了一户人的三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