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靠谱已经让程眠知在这种情况下很相信周屿迟的警告，他目送着上楼那群人的背影。
没有过多大功夫，那群嚷嚷着上楼的人莫名其妙在楼上安静了下来，等他们都下意识向上观望，那群人仿佛失了魂一样重新下来了。
有人上前想询问他们些什么，他们一个字都不会回答，径直的继续向下行走，仿佛一个只会下楼的机器人一样。
周屿迟为什么又知道了？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程眠知立刻离开了上楼梯的那边，拽着桑禾再次回到了周屿迟身后。
她既不会说出来自己的疑问，也不会纠结于此。毕竟此时此刻看来周屿迟并没有想害他们的意思，相反如果他知道些什么，他也许可以借助他知道的这些信息离开这里。
被吓到的一群人更加坚定的往楼下走，边走边庆幸着往上走的不是自己。
从人群队首到人群末尾，周屿迟始终保持着自己走在最末尾的一个，让程眠知和桑禾在自己前面走。
他没有什么圣母心思试图保护谁，无数次重复经历这些的人，应该都没有什么心思去研究圣母光环。只是他需要程眠知这个人活着出去。
他有很多想从程眠知身上知道的，比如他的眼睛，以及他眼睛与游戏的关联。
如果程眠知自身也并不知道，他也要找机会从那些东西口中挖出程眠知是什么人。
而程眠知一直试图护着这个高中生，他只能将这两个人一同归于自己阵营里。
这栋楼都非常奇怪，有些阴森。程眠知也不是毫不紧张，特别是身边还有个怕到发抖的桑禾。
正当他想着这栋楼有些阴森到总有一阵寒意从他头顶吹到脚后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发僵。
不是他的想法，也不是他的错觉。
这栋阴森逼仄的楼里面就是有一阵风，一阵不知从何而起的风，正从他的头顶吹下，寒气一直冷到他的脚后跟。
他僵硬的想抬头，但肩颈被温热干燥的触感抚住。
周屿迟的手按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上，大拇指撑着他的后颈，阻止了他抬头的动作。
“别抬头，该怎么走怎么走。”
他说话声音很小，连桑禾都没来得及听清，不过勉强安抚了程眠知的僵硬。
程眠知能明显感觉到那阵妖风未能从他身上得逞的愤怒，风刮的比刚才要大，他冷到脚趾尖都有些发麻。
前面那群人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小，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对话的声音。
“抬头看啊，为什么不抬头呢……”
程眠知觉得自己越是惶恐，这些破东西就越喜欢往他身边凑。
感觉所有莫名的东西都对着他来。
他刚刚问身边的桑禾有没有感到冷风，桑禾说没有。这时候的声音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为什么不抬头呢？抬头就能出去了……”
后颈又传来熟悉了一次的触感，周屿迟再次阻止他抬头。
“不蠢就什么都别听，自己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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