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都被蒙在鼓里,所以你给我的打击才会次次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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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看着安枨衍手臂上六道正在往外冒血的疤痕,他一时愣的说不出话
安枨衍拿着眉刀的双手颤抖着,那几乎可以被称为恐惧与疯狂,两种眼神混杂在一起的眼神
安枨衍缩小颤抖的瞳孔和眼眶里的泪水
碎裂的镜子一角,白洁的洗手池边缘上鲜红的血还在从高处滴下来,慢慢的一起汇聚在底部,流下来了成为一道蜿蜒的血痕
最底部未干的水与血液融合变为饱和度低的橙红色
边伯贤“你他妈疯啦?”
他的手比脑子率先反应过来,立马去抢夺安枨衍手里的眉刀
安枨衍的血从伤口处一直流到手肘再啪嗒啪嗒掉到地上
安枨衍手里的眉刀被边伯贤握紧在手中,刀片上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手心
为什么要自残?
为什么不自爱?
为什么?为什么?
边伯贤“你明明已经加入到组合里了,还要获得什么?”
安枨衍想好替自己自残开脱的说辞,在听到边伯贤这句话之后嘴巴和鼻子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
窒息感包裹着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顿时觉得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他摇摇晃晃的走出卫生间,默默地找到医药箱再熟练的包扎伤口
卫生间弥漫淡淡的铁锈味
成为了那个时候边伯贤的梦魇
他从不知道安枨衍是如此的痛不欲生,以至于瞒了所有人有那么久的自残行为
直到今天,他亲眼撞破了
他看着那个瘦的轻微弓腰就可以看见肩胛骨的形状的人,浑浑噩噩的去给自己包扎上药
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他要说些什么话,让安枨衍想开点?
都怪自己刚才说话不经过脑子……安枨衍,我不想看你死在我眼前,我拿什么拯救你?
安枨衍简单用纱布缠绕几圈在里面放了一点快速愈合的药末草草的包扎好
在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主动找边伯贤说过话
他在想,他发病的时候只是作一下该多好啊,可那种病缠绕在心最底出如野蛮生长的藤蔓,吸取他身上的每一寸的力气与心血
直到他与那个世界脱轨
那个病也不愿意放过他
其实
是他不愿意放过自己罢了
临死前,他的脑子里都是
我操,终于解脱了么?哈哈哈哈哈卧槽了
他笑着流泪,泪水模糊了周围的景物,他失血过多直接死在了宿舍
相遇,是败笔的开始,是烂尾的开始
他的灵魂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撕扯,死亡对如今的他竟成了避免错误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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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你是新来的么?”
安枨衍“不是”
安枨衍回SM之前,脑子里已经想好要被这么问话了
来接他的少年疑惑得看着自己,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一番
安枨衍“是作为交换生,去JYP然后再回到SM的”
边伯贤“原来是这样啊”
边伯贤恍然醒悟一般
边伯贤“我进公司的时候就听见也有很多人说过呢”
边伯贤“练习生墙上还有你的照片,怪不得一直没遇见过”
安枨衍只是点头应和,他跟着边伯贤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蓝天白云练习室
只不过里面多了很多人
他一一打了招呼,一些人早已在李秀满口中听过他
一些人只是盯着他的脸看
安枨衍长的确实出色
和旁边的人不在一个图层一样
这张脸有种不是韩国本土能产出来的美感,这是李秀满在看见他的第一印象
玫金色的眼镜框为他增添了不一般的矜贵气质,一看就是从小在优渥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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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一章我的小厌逐渐发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