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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大事,姜萌是美术系系花,画技一般,却总喜欢找她茬儿,婊又婊不过她,桑榆没忍住,当着她同学的面,嘲讽她画的跟屎一样。
桑榆“鬼知道她要搞什么幺蛾子。”
桑榆推门而入,朱志鑫紧随其后。
美术室里空无一人,走进去还能闻到一股灰尘味,房间窗帘紧闭,没有一束光可以照下来——死寂般的黑沉。
刚走进这里,就是生理性的不舒服。
朱志鑫将纸箱放在讲台上,随便伸手一摸,一手的灰。
他厌恶的皱着眉。
桑榆美术生的手是上过保险吗?
桑榆“只能画画?”
打扫个卫生很难?
在这里多站一秒,她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不友好。
朱志鑫“阿秋!”
朱志鑫摸摸鼻子,随意道。
朱志鑫“嘶…这里应该没开空调吧,怎么有点凉快?”
这么一提醒,桑榆也察觉到了。
九月这个天气虽然在学术上已经开始入秋,但还是热的难受。
他们走在学校走廊里都能感到一股燥热,来到美术室陡然凉快了不少。
朱志鑫抖了抖身子,后背的汗已经干了,微微犯着了冷。
他总觉得这股阴冷透露着诡异,可桑榆毫无所觉,他正纠结该怎么告诉她,就看见桑榆已经走到了窗帘前。
桑榆走到窗边,第一件事就是去拉窗帘。
伸出手的那一刻,她突然顿住。
斑驳的光影从窗口罅隙流出,窗口正赫然夹着一只大张开嘴的死老鼠,鲜红的血顺着嘴一直往下流,窗台被沾染了不一样的颜色。
只看了一眼,依旧自顾自打开了窗户。
随着“呼啦”一声,教室亮了些,老鼠顺势跌落窗台。
朱志鑫“什么东西?”
桑榆“刚被夹死的豚鼠,还在流血。”
桑榆“罪魁祸首应该还没走多远,查监控查的出来。”
朱志鑫“……”
桑榆走到一边,完全没被影响到,一副无所吊谓的模样。
桑榆“有虐待动物的倾向呢,现在的人真无聊。”
这间美术室已经废弃了好久,东西随意摆放,一幅摆在教室中间的画,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画上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看不清脸,只露出了一双瞪大的眼睛。
最让桑榆诧异的是,其他画架都蒙着灰,就这幅画干干净净,似乎不久前就有人在这里画画。
桑榆“在这种肮脏的环境里,他都能坐下来静下心画画,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肯定是我云大的美术人才。”
朱志鑫“……”
朱志鑫也走过来,他看到这幅画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朱志鑫“我去!这是什么不入门的画技,怎么画的这么丑?”
看到这幅画的庐山真面目,朱志鑫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刚才运用了一个叫“反讽”的著名修辞手法。
嘶~~,九年义务教育的DNA动了。
桑榆“确实不入门,眼球上的血丝都没有画出来。皮肤很透露着一股松弛感啊。”
朱志鑫自然而然的接话。
朱志鑫“是有皱纹吧。”
说完这句话,朱志鑫突然感觉画中的女人在狠狠瞪她,有一种恼羞成怒,不管不顾也要撕破画皮……的癫狂感。
他一愣。
…?!嗯,错觉吗
桑榆“如果这是个美术生,那专业课一定不过关,我以为姜萌那花瓶就已经够菜了,结果这个更惊世骇俗。”
桑榆受不了似的伸手把画取下来,然后反扣了回去。
桑榆“不行,我是个颜控,这画太丑了,强烈引起了我的生理不适。”
画中的女人:……我他妈!!
桑榆的话像是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室内突然刮起一阵无端的阴风,白纱的窗帘张牙舞爪,一个女人模样的人影恍惚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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