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为衫进入上官浅房间后,上官浅才朝着云为衫的房间走去,侍卫们在云为衫的房间里搜了个遍,一无所获,上官浅来到云为衫房门口的时候,那群侍卫正好出来了
上官浅看了看他们,柔声问道
上官浅各位大人,你们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吗?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侍卫感到奇怪,厉声质问: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上官浅装作被他吓到了,提高了嗓门,像是急哭了的样子
上官浅因为云为衫姐姐好像吃坏了肚子,满脸都是红疹子,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而且看起来特别吓人,她不想传染给别人
隔着窗户偷听的云为衫听到上官浅说的,立马心领神会,只见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指甲里残留的粉味抖落进杯子里,然后再一饮而尽
刚喝完,走廊上便响起了脚步声,云为衫动作利落,直接翻身上床,拉起被子盖住了全身
门被推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在后面的上官浅和江筱笙刚跟着侍卫走到了床边,上官浅就注意到桌面上倾倒的茶杯,嘴角不易察觉地弯起
“云为衫姑娘,请把脸转过来”
云为衫转过脸,她脸上比时已经起了很多像水痘一样的红点,这症状甚是古怪,担心会被传染,侍卫们不禁后退了几步
领头的侍卫有些不解,转头询问上官浅
“你说害怕传染,那为什么云为衫姑娘不在自己房间休息,却要来你房间”
上宫浅一愣
上官浅为什么在我房间…?
“是啊,我问你”
一边的江筱笙故作惊讶的反问道
江筱笙你连这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江筱笙你难道不知道上官家世代名医?
上官浅是啊,我们家的紫蕴祛毒膏可是出了名的一件难求
上官浅说的不像假的,毕竟准新娘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出身于名医世家也不足为奇
就在侍卫们准备放弃时,领头的侍卫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云为衫从始至终都只露出半张脸,身下却盖着密不透风的被子
“云为衫姑娘,请把被子掀开,让我检查一下”
云为衫与上官浅脸色同时一变
上官浅故意挡在云为衫面前,对领头的侍卫说道
上官浅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你门闯进闺房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掀被子,知不知道将来我们是你们的谁
侍卫推开面前的上官浅,然后掀开了云为衫的被子
被子下面,云为衫肌肤如白雪的胴体蜷缩在一起,披散的长发遮住后背,其他侍卫迅速的低头,江筱笙推开领头侍卫,指着他们说道
江筱笙你们真是够了,我们清白人家的女儿嫁进宫门可不是来受你们屈辱的!
领头侍卫自知理亏,只能低头
“属下冒犯了,请姑娘们在屋内休息,在没得到任何通知之前,请不要外出”
侍卫们撤走,外面的嘈杂声也渐渐的平息下来,夜风从窗隙吹进来,云为衫赤裸着背,通体生寒,脸上的红疹也被风吹得痛痒雅耐
云为衫起身到屏风前将夜行衣穿好,此时上官浅从发间拨下一支发钗,她将珠花拧开,再将里面的粉末抖落在杯子里,最后再倒些水溶解
云为衫穿好夜行衣后,来到桌前坐下,上官浅将杯子递给云为衫
上官浅差不多了,把这个喝了,再耽搁久点,脸上该有疤了
事已至此,她没理由再怀疑上官浅,她接过杯子,将里面的液体都喝下去后,红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她放下杯子,看了看江筱笙,又看了看上官浅,开口说出无锋的暗号
云为衫天地玄黄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上官浅魑魅魍魉
江筱笙魑魅魍魉
云为衫你们也是魑?
江筱笙点了点头,上官浅却笑着摇头
上官浅我是魅
——
夜色冰凉如水,宫门一片死寂,羽宫正厅已经被仆人们布置成了灵堂,里面香火缭绕,祭烛摇曳,白色的挽联高高挂着,里面躺着的正是宫鸿羽和宫唤羽的尸首
宫子羽换上了麻衣素服,膝盖沉沉一跪,面如死灰地跪在灵堂前
雾姬夫人头戴白花,正在一边啜泣,宫紫商正想上前安慰,却发现自己也哭的失了声,金繁守在门外,时不时回头,身后的灵堂透出沉重的苍凉气息
门外传出急促的脚步声 几人转头看去,原来是宫远徵
宫远徽刚踏进灵堂,就看到棺材和尸体,一时间愣住了,宫子羽本来安安静静的跪着,看见宫远徵进门,他立马冲到宫远徽面前,质问道
宫子羽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做的百草萃,理应是百毒不侵,为何父兄会中毒身亡
怒气翻腾,浑身的力气上涌,边说边抓住宫远徽的衣领
宫子羽你们徽宫到底在干什么!
月长老很快出声制止
月长老住手!
宫远徵推开宫子羽,冷冷的看着他
月长老远徽,不可对执刃无礼!
宫远徽抬起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宫远徵执刃?就他?
月长老远徵!
宫远徵真是荒唐!宫子羽也配做执刃?第一个顺应继承人是我哥哥宫尚角!
月长老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了两条家规
月长老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死亡,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与继承人同时死亡 ,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
月长老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定下的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宫远徽还想再争辩
宫远徵可是宫子羽他...
花长老提高了音量,脸上已经有些怒意
花长老够了!有任何争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此言一出,宫远徽无话可说,只得转身离开
白色灯笼悬挂在各处飞檐亭角,惨贩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渗人
夜深了,人群已散,只有金繁仍守在门口,而宫子羽则是独自坐在檐下
夜深了,人群已散,只有金繁仍守在门口,而管子将则独回坐在檐下
雾姬夫人面色苍白,眼底掩不住的伤痛,她抱着一件斗篷朝宫子羽走去,将斗篷给宫子羽披上
宫子羽感到身体一暖,终于绷不住了,脑海里全是以前的回忆,他想起约莫四五岁时,父亲把他抱在怀里,教他写自己的名字——宫子羽
那时的宫鸿羽对宫子羽和颜悦色的,威正的眉宇在他面前会不自觉的的渐渐柔和开来
再后来,他到了学武的年纪,那时候的宫鸿羽对他严厉了许多,在他精疲力尽地放下刀,摊开手掌,上面都是流着血的伤痕,宫鸿羽却坚特让他继续练
到了夜里,迷糊间只感觉到一双浑厚的手拉起他的手,温柔地帮他上药,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后来,母亲离世,他则是在母亲经常待的花园里抱着她的灵牌,悲伤悲伤的询问哥哥:
“哥哥,你和爹爹也会离开我吗”
宫唤羽轻轻地帮他擦去眼泪,并同他承诺:
“不会的,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成年后,他和父亲的争吵越来越多,他不知排解,整日买醉,时常顶着蒙蒙亮的天光醉蘸蘸的回到羽宫
宫子羽现在时分的后悔,他与父亲最后一次对话是他们在执刃大殿里
“回去,闭门思过。如果还要继续做无所事事的废人,你就没有必要待在宫家了!”
他原本是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努力,明明想要告诉父亲的是他荒唐任性的背后其实比谁都想要得到父亲的赞许,可说出口的却是:
“我也没有很想待在宫家!”
宫子羽抬头塑着满天飞雪,脸上已挂满了泪痕
一一无锋
无锋首领室内,烛火明灭,位于正中的屏风上映出了一道人影
“宫门执刃被杀,消息确定吗?”
寒鸦肆站在前方,目光仰视
寒鸦肆已经核实,确凿无误
“是我们的人?”
寒鸦肆还不清楚,但......以我们派出的刺客能力而言,应该没有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手,而且她们的任务也不是刺杀执刃
正说着,寒鸦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寒鸦柒也可能是不得已刺杀
寒鸦柒缓步上前
寒鸦柒收到消息,郑二小姐郑南衣身份暴露,宫尚角已经前往郑家探查究竟
“收拾于争了吗?”
寒鸦柒咧嘴—笑
寒鸦柒放心,已经安排妥当
“那就好,剩下的魑和魅应该已经成功混入官门了,我们就静心期待她们的表现吧”
今日分享:宫尚角